蹤“黃頭髮”……
在郭文卿和悶李子發現“黃頭髮”後,步非煙忽然改乘電梯,搶在“黃頭髮”之前,出現在抓捕現場那層樓的電梯門外。
爾後“黃頭髮”衝向電梯時,被他飛起一腳踹回電梯間外面,被悶李子抓個正著。
再然後,步非煙跟著三人後面直到頂樓,一直坐在走廊長條椅上,再後來走進男廁所,又急忙出來等女廁無人進出時,才走進女廁再也沒出來……
不光郭文卿悶李子皺起眉頭,就連“黃頭髮”也百思不解了。
反正因為心虛,他一直蹲在雌體所內,聽著各類聲音,那可不是美妙的音樂,而且也沒那“癖”號,所以是一種煎熬……好像進出的人沒有減少,比剛才更多了……
還得繼續熬著。
郭文卿三人已經在監控室開始找人。
從一樓開始,“黃頭髮”就在走廊裡溜達。看他似乎正常走路,但只要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他左顧右盼的眼神尋找著什麼。
忽然,他指向一個矮個子,說他很可能是掏走自己錢包的人。
而這人現在坐在五樓走廊長椅上打瞌睡。
郭文卿覺得此人若是小偷,不會是現在狀態。哪有小偷在案發現場這般情景的?“黃頭髮”卻說,萬一他同時還是患者家屬,來醫院陪護呢?那就“請”來問問吧。
悶李子帶一保安行動了。
郭文卿還是搖了搖頭,覺得小偷不可能不知走廊有監控,這種環境中扒人錢包,危險係數實在太大。如果不是扒竊技術高超的人,像“黃頭髮”這種,就是智商有問題。
智商有問題的人,做得了扒手麼?
而且,如果“黃頭髮”錢包在一樓時被人扒走了,那麼後來五個錢包被同一人扒走,還是被幾個人扒走?
聖歷區中心醫院雖然有些名氣,畢竟只是區級醫院,規模、裝置和醫生資歷,還是不能跟寶應州中心醫院相比。所以,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多扒手?
難道該著“黃頭髮”倒黴,遇到了“那種”扒手?
郭文卿聽聞過,有一類絕頂高手的扒手,從不向普通人下手,只扒小偷。他們認為向普通人下手,萬一那錢是救命錢、是解難錢,拿走了會折損陽壽。
扒手的錢屬於髒錢,拿了是“除惡”,雖不敢說“揚善”,卻被認為是一份“功德”。偷摸了個餑餑的,啥時候“黑吃黑”也成為不了“功德”吧!
難道醫院裡混進了這等高手?
若如此,想拿到“黃頭髮”全部證據恐怕難了。
只老太太手帕布包一份證據……看那布包厚度,也就三兩千塊錢,能將“黃頭髮”怎樣?郭文卿忽然有了一絲沮喪感。
又暗想道,平時覺得“反扒刑捕”工作輕鬆,現在看起來跟他們經手的大案要案相比,有著另一種“不輕鬆”。
扒手,也有不好惹的。
刑捕工作,都不容易!
“黃頭髮”自然不知郭文卿心思。
只因栽他手裡絕望了,才想著積極配合,希望戴罪立功。
至於“抓不到扒了自己的扒手等於沒有證據”這類想法,只在他腦際一閃就消失了。
就算抓不到那個或那些扒手,他相信郭文卿也照樣拿到證據。選擇那種“僥倖”,不如這樣積極配合更“踏實”。
因而他非常認真。
那雙賊眼盯著監控,從一樓一直盯到頂樓,竟然找出七位嫌疑人。
郭文卿開始懷疑“黃頭髮”故意胡鬧,而“黃頭髮”入靜似的在冥思苦想……
忽然,他激靈一下,要求監控返回到扒走悶李子錢包那一層走廊,然後靠近螢幕瞪大眼睛盯著人流中的步非煙,突然叫“停”,指著步非煙:“還有她!如果不是她給本爺、給我一腳,我早衝進電梯逃之夭夭了!”
悶李子忽然一愣:“是她把你一腳踹回,被我抓住的?”
“你倆在抓我地方看見她了,不覺她表情很怪?”“黃頭髮”關注著郭文卿表情。
郭文卿搖搖頭:“如果是她扒走你兜裡錢包,那她為什麼……”
“也許餵豬餵牛餵馬餵雞餵鴨子,我不知道。”“黃頭髮”有點激動,好像他不是扒手,而是捉了扒手的刑捕一樣,“看她身體跟我身體位置,看她那隻手開始行動了,動作好快……絕對高手,絕對高手呀!高手中的高手,我竟然一點沒察覺……”
“‘請’來再說。”郭文卿說這話等於下達命令。
然而,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