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再有人把步非煙和七巧兒想象為同一人……
想象為同一人倒也沒什麼,她們本身就是同一人。
依照現在人想象別人的習慣性思路,怕就怕把二人想象為同一妖精。
前幾天變化成步非煙模樣,今天開始變化成七巧兒模樣,那……訊息肯定不脛而走。
用不了兩天,豐肥賓館肯定屎殼郎放風箏——臭名滿天飛。不把服務員嚇跑乾淨,無人敢來才怪!
既然易容七巧兒了,我們也當將“步非煙”改稱“七巧兒”。
七巧兒與金措刀幾乎同時到達天門遙茶社。落座後待服務員轉身取泡茶工具時,金措刀將一款新手機放在七巧兒面前。
他託南方朋友從一位名叫步非煙的女士手中買到,sim卡與微信完全實名制,註冊時間符合七巧兒要求。至於微信朋友圈中內容,有否不當處,需要七巧兒自行斟酌……
七巧兒幾乎忘了這事,現在也用不上了。但也沒拒絕,將手機收起來。現在用不上,說不定將來能用上,先“養著”備用。然後……
七巧兒也沒實話實說這幾日具體情況,只說金一號已有防範,金家掌門繼承人被公開確定之前,他不會作惡。而以往種種惡行,證據已被抹去,根本無處下手。
現在需要另闢蹊徑,但缺少一個切入點。
金措刀聽罷開始思索,忽然一愣:“不知這個能不能切入。”然後講起一個案子。這也是他最近兩天聽說的,因為牽扯到金一號,所以認真打聽了一下。
前段時間,聖歷區鳳儀中學發生一起老師遇刺案。
鳳儀中學初二年級班主任施雲芳老師,雖然已經三十二歲,還沒有男朋友。
工作之餘,除了偶爾逛逛市場、商場和書店,幾乎沒有任何社會活動,星期天也很少出門,閉門在家讀書上網閱讀喜歡的文學作品,或寫一些心得發朋友圈。
早餐一般出去吃,故意走到500米遠的濱河小吃攤用餐,這樣既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又可以欣賞濱河及兩岸優美風光,來回步行1000米,權當鍛鍊身體。
上班時學校食堂用午餐,晚餐有時下班路上買現成的,或回家煮掛麵、泡麵對付一口,或直接叫外賣……每逢節假日,午餐和晚餐完全承包給了樓下小吃店。
每到用餐時間,在小吃店打工的一位姑娘,會按時送餐到施雲芳家裡。
大上個星期天,也就是半月前那個星期天,下午,施雲芳正在網上聯絡以前教過的學生,幫忙尋找現在一位離家出走的學生,忽然門鈴響了。午餐過後不久,晚餐時間還不到,難道有朋友來?
她走到門前問:“誰呀?”
“給您送餐。”門外傳來男青年聲音。
“今天這麼早?那女孩兒呢?”施雲芳警惕地問。
門外聲音傳進來:“女孩家有急事,請假走了。老闆讓我先送餐,晚上用時麻煩您熱熱……老闆家也有事了,馬上要關門。”
“哦,稍等!”
口中答應著,施雲芳還是不敢大意,彎腰,把一隻眼睛貼近門鏡,想要看清送餐人模樣。他經常在同一家小吃店訂餐,從老闆、廚師到服務員,都認識。
她要確定送餐者身份。
可是,她眼睛還沒看清外面人,突然一個東西從門鏡刺進來,速度之快讓她無法躲避,只覺一陣鑽心般疼痛,被刺中左眼。
她驚叫一聲,捂住眼睛給急救中心打過電話,拉開房門向樓下衝去,爭取早一點和前來救援的醫生會合,爭取保住這隻眼睛。
不想,剛跑下一層樓梯就昏倒了。
刺入她眼睛的鐵錐上面帶有劇毒。
她因中毒而昏迷。
好在急救車來的及時,送到急救中心搶救得當,保住了性命,但左眼失明瞭。而且昏迷之前,也打了報警電話。
幾天後,寶應州警察署刑案處處長郭文卿,在聖歷區警察分署刑案分處檢查工作時,趕巧看到報警記錄。
沒人覺得這是大案子,都以為小混混復仇,案子做得毫無技術含量。
已派人勘查案發現場,沒找到線索。
只等施雲芳能離開醫院時,來警局提供“仇家”線索再展開調查。
郭文卿覺得案子看似不大也不復雜,其實並不那麼簡單。
煨毒鐵錐從門鏡突然伸進刺殺,需要幾個巧合:門鏡必須破碎;能讓施雲芳眼睛靠近門鏡往外觀察,需要合適理由;鐵錐煨毒乃技術活兒,毒物來源必須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