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頭髮”雙手舉一下:“我這樣不方便!”
悶李子解開他左手腕上手銬,銬自己左手上。
“黃頭髮”用左手翻兜,把全身上下所有兜翻找一遍,越來越著急越驚慌:
“咋都沒了?我被偷了?嘿——竟然有人順我兜?小偷偷走了小偷兜裡錢包……這要傳出去,往後我還咋混了……不對,沒了錢包,就沒了證據……
你們得放人,不能抓我了呀!”
悶李子解開自己手腕上手銬,又給“黃頭髮”另一隻手銬上:
“只要我放話出去,說偷錢包的小偷抓著了,丟錢包的都來登記,讓小偷還錢。你說會不會有沒丟包的人也來登記?”
“黃頭髮”嚇一激靈:“肯定有,而且會很多!現在的人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根本不圖利益,好玩就成……能趁火打劫有利可圖跟誰也不客氣……
那我豈不是老牛追小牛——完(玩)犢子了!”
他再次意識到遇著大麻煩了,而且自己做人成這樣,哪兒有資格批評別人,這才閉嘴,後又悄聲委屈道:“我錢包也被偷了,我也要報案……”
小偷錢包被小偷偷了,有點意思。
郭文卿略想一下:“好好回憶回憶,你作為小偷,感覺不出誰偷了你錢包?”
高勝美插話:“醫院外面,你下手了麼?”
“沒有!”“黃頭髮”發誓一般保證,“從二樓開始下手的。”
“偷你錢包的人,如果也偷了別人錢包,而且還走了。丟失錢包的人,一會兒發現錢包丟失都去報案……哼,那你……你說會不會都賴你身上?哈哈哈……今天還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你好大運氣啊!”
聽罷高勝美言,“黃頭髮”又一激靈:“那……能不能……讓我看看監控……”
“呵!”郭文卿這才想到,每個走廊都有監控,“有監控地方都敢下手,你膽不小啊!”
“主要是技術……比較自信……”“黃頭髮”結結巴巴道,“看監控,看不到我出手,那不等於證明我沒下手,我還是清白的……”
“你想說藝高人膽大?呵,天天喝涼水,不信噎不著你!”郭文卿擺一下手往外走去,“這般自信,還被人發現,還被人偷了!”
悶李子押著“黃頭髮”跟在後面:一個“哧哧”笑,一個滿臉通紅……
特摸太打臉了!
偏巧這會兒步非煙去衛生間了。
否則“黃頭髮”看見必能想起什麼……
不但趕巧我那未來姐夫去衛生間,還“去”出了麻煩。
他擔心錯過跟郭文卿交流的機會,一直忍著小的,偏偏肚子不給力,又來了大的。人有三急,此為其一,耽誤不得。
想著速戰速決,興許不會誤事,竟然本能地進了男廁……
聽到有男人驚呼“窩裡去”,才意識到把性別搞錯了;轉身奔向女廁,到了門前又愣住。不斷有女士進進出出,他覺得這樣貿然進入肯定不妥,最好等到女廁無人時。
偏偏醫院總是人多,需要廁所的人也多。
他只能神色有些慌張地輕揉著肚子等候……又覺得作為步非煙這般頂級美女,在廁所門前如此揉肚子,也非雅事,又揹著來來往往的人……
真是委屈了啊!
進出女廁的人終於斷流了,他匆忙進入……徹底解決了問題。
剛要起身離開,偏偏有人進來……好吧,安靜地蹲著、等吧……可是,先進來的還沒走,後面人又進來,陸陸續續好像比上一撥人還多……
按理說人家都是女生,你也是女生,大大方方進出就是了。
誰讓“做賊心虛”,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
聽見有腳步聲走近還要咳嗽一聲,別讓人拉開“單元門”,萬一被人辨出非雌乃雄,那不要大麻煩?
雖然躲在“單元”內啥也看不見,但能聽見“高山流水嘩啦啦”呀。這邊韻律加旋律跟隔壁相比,可要豐富多彩許多。
萬一被懷疑有聽女生上那所聲音的“癖”號,恐怕全身長滿嘴也辯解不清,那真是再難做人了。再被人造出個“女所聽音癖”名詞來……
就算為豐富語言作出了一點貢獻,可也不該這種情況下做貢獻呀!
再說,女同胞們群起而攻,他還能使出“應龍神功”或者“魂術”麼?
其實呀,這都是午夜扮鬼照鏡子——自己嚇唬自己。
憑他那易容術,只要不把身上編織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