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繼娟不滿道:“韓冰,你這就不對了,大家還沒碰杯子,你就先投降了,太沒有意思了。” 黃鶯摟住韓冰的腰,說:“要是我們五個女人輪流上,肯定能把他喝醉。” 景豔不以為然道:“喝醉了有什麼好的?那麼難受。” 何強點了點頭,說:“景豔說得對,酒喝得開心就行。非要喝吐了,那酒不要錢啊?” 大家再次笑成一團。 這餐酒大家吃得非常開心,儘管嘻嘻哈哈,但是大家都心中有數,最後沒有誰喝多。 晚餐後,大家提出唱卡拉OK,何強雖然興趣不大,但是被這幫發瘋的娘們拉著,只好跟了過去。在包廂裡,她們要麼成為麥霸,要麼就拉著何強跳舞,何強並不怎麼會跳舞,被她們拉著,黃不過面子,只好亂跳一氣,不時還踩上舞伴的腳。好在是冬天,女士們都穿著棉皮鞋,被踩之後還能忍受,只是何強有點過意不去。 景豔摟著何強跳舞時,激動得小臉通紅,渾身發顫。何強以為她怕冷,有意將她的身體摟緊一點,不料她抖得更加厲害,嚇得何強停下腳步問她怎麼了。她把頭埋進何強懷裡,羞澀道:“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激動。” 何強看著景豔滿臉通紅的樣子,放開她的手說:“你坐到沙發上喝杯茶歇一會兒。”景豔雖然不捨得,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滿含情意地看了何強一眼,坐到了沙發上。 何強並沒有注意到景豔的表情,他剛剛離開景豔,立即被韓冰拉過去對唱情歌。何強感覺頭有些大,就以酒喝多了為由拒絕唱歌。韓冰有些不高興了,把話筒硬塞到何強手上,何強眼看實在拒絕不了,只好配合著對唱。 這個頭一開,結果其他幾個女的都要跟何強對唱情歌。何強開始真心不樂意,最後也想開了,不就是逢場作戲嘛,最後也就放開了,甚至她們摟住他的腰對唱,也默許了。 六個人在包廂一直嬉鬧到午夜十二點,考慮到第二天還得上班,這才各自散去。許紅豔和韓冰獨自回家,黃鶯和景豔則睡到姚繼娟家裡。 何強到家後,一時睡不著,想到這些姐妹對自己的情誼,心裡也十分感動。覺得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儘量幫助她們,哪怕是他一度後悔幫忙的許紅豔,他覺得也不是絕對不可以幫忙,反正她們的人生路還得靠她們自己走下去,她們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不料這晚上K歌的事被羅潔英知道了,第二天下午,她把何強叫到辦公室,詢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何強嚇了一跳,便把幾個過去的女同事約他吃飯、後來一起去唱卡拉OK的事說了一遍。 羅潔英冷著臉說:“今天上午紀委就向我反映,說是有人舉報你和五個年輕女幹部深夜在娛樂場所派對,嚴重有損黨員幹部形象,建議給你處分。” 何強臉色一下子白了,連忙辯解道:“我們只是唱唱歌,跳跳舞,並沒有做出格的事,姐,你要相信我。” 羅潔英盯著何強的眼睛說:“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也沒有用,關鍵是你們的影響出來了,這事如果不給個說法,不好給群眾答覆。” 何強不服氣道:“又沒有紀律規定不許幹部唱歌,何況這個時間仍屬於過年,正月半還沒有過呢。” 羅潔英搖了搖頭,說:“問題不是幹部唱歌,而是一群人中只有你一個男人。” 何強氣笑道:“這人多不更證明我們沒有問題嗎?如果我只跟一兩個女的唱歌,那才有得話說。” 羅潔英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這事我幫你捂住了,但這樣的事情下次不能再犯了。實在推不開面子,你再喊幾個男士,就不會輕易被人盯上了。” 何強賭氣地說:“我本來就不喜歡到這些場合,下次誰喊我都不去!” 羅潔英忍俊不禁,道:“好了,這事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權當是一個提醒。你只要時刻牢記自己是一名黨員幹部,自己的一言一行,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就行。” 何強心情鬱悶地離開羅潔英的辦公室,想到不知是哪個好事者將這點小事捅到了紀委,心裡便是一股怒火。這事雖然被羅潔英輕輕放過了,但是破壞了他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這讓他心裡堵得厲害,卻又無處發洩。 何強開車回家,在十字路口等待綠燈亮時,耳朵中偶然聽到有人說到了他的名字。何強由於練習內功,視力和聽力都遠超常人,他以為有熟人叫,扭頭朝發聲方向看去,卻見路邊站著兩個漢子,正是當初雞公山平墳時帶頭鬧事的地痞,當時何強在旅遊局接待他們上訪時記住了他倆的名字,一個叫李蛋,一個叫孫松,是一個村的,後來因為暴力反對平墳,都被派出所行政拘留一個月。 何強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這兩個人口中說出,心中不由得一凜,正要再聽對方說些什麼,這時綠燈亮了,他只好將車開過路口停到路邊,待李蛋和孫松從自己車邊走過,他立即下車,悄悄跟在兩人後邊。 因為路上不時有汽車開過,噪音很大,縱然他聽力過人,也只能斷斷續續聽到“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