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她又從何得知這些?每每他二人說到動情處,都指天發誓日後出仕定做清廉好官,為百姓謀福祉。青鸞對此言只能搖頭輕嘆,在如此不堪的官場之中,清官要比貪官奸猾百倍才能斗的過。以宋小清莽撞的脾氣,楚玄姿清高的性子怎能做到?
青鸞喟嘆一聲,以上種種她都能夠知曉,程所瑾又怎會不知呢?她明白程若瑾是怕她難過才說謊,青鸞也無謂拆穿,趕忙點頭應是。那些陰暗面不是以她一人之力,一時之間就能改變的了的。
大概月餘,江孚的迎親使到達御琺京城。自她們程序,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時之間,江孚女子的樣貌穿著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快,這股風就刮進宮裡,就連青鸞都好奇江孚女子是怎樣的風情才能引起如此反響。
幾日之後,花維設宴款待江孚使臣。稍微有點頭臉的均列席參加。程若瑾卻以風寒未愈為由推辭了,實則是她不想與柳妃同處一席。如此一來,柳妃便特意的囂張,竟讓久病的花輕塵與在宮中調養的花似錦也一同出席,連著大將軍柳洪在內,這倒更像是她舉辦的家宴。
而其他幾位皇子卻未被宣詔入宮。因為與花輕彥多日未見,這讓青鸞略感失望。
恰巧這樣也能說明現今的形式,柳妃如此心急要將病重的兒子推到前朝,或許是想逼花維立儲。但以花輕塵孱弱的身子,到時把持朝政的必定是柳洪。
座上的花維此時正擁著柳妃竊竊私語,惹的她一陣嬌笑。為了權勢金錢,就連枕邊良人都需步步為營,假意奉承。青鸞嫌惡的轉過頭,不去看他們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終於,宣詔江孚使臣覲見的唱喏聲想起,殿中的官員都收斂神色,青鸞也趕忙凝神往殿門細瞧。耳邊先是傳來靴聲嚯嚯,緊接著一名嬌小女子與六名侍衛官模樣的人應聲而入。
眾人目光都被緩緩走入殿中的幾人吸引,只見侍衛官們頭髮高高束起,長短齊肩。頭上除了鑲嵌著指甲大的紅寶石抹額外再沒其他飾物。雖然已是深秋,卻只穿了件寶藍色光緞高領抹胸,平滑白皙的腹部袒露在外,褐色獸皮護肘從手背一直護到肘部,又細又長的雙腿在天藍色及膝紗裙之中若隱若現。腳上蹬著鹿皮短靴,靴沿處鑲了圈大小不等的七色寶石。且不說這幾人樣貌是何等出色,單單這藕臂半露,酥胸半掩的裝扮就讓在座的官員們面紅心跳,目瞪口呆。
按規矩,進宮時要卸下兵器,可她們的腰間赫然佩戴著圓月彎刀。由此,御琺與江孚的尊卑立見。
都說江孚女子個個生的身材高挑,中間那女子僅到侍衛官的肩膀,雖個子不高,但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柔媚讓人一見難忘。從她一進來青鸞的目光便緊緊跟隨著她片刻也沒離開。她怎麼也沒想到江孚的迎親使竟然是梅娘。
☆、第五十五章 目的
十二年過去,梅娘非但毫不見老,眉梢眼角反倒平添了說不出的萬種風情。她所著服侍與侍衛官相仿,顏色為深紅,更加顯得她明眸皓齒,肌膚勝雪。梅娘也是同樣將頭髮高高束起,根部卻是用紫金環束住,護肘也非獸皮而是銅製,手腕處鑲了圈指甲的藍寶石。青鸞由她的穿著可以肯定她在江孚的地位應該不低,為何要來做小小的迎親使?
再見梅娘讓青鸞對自己的身世有些許疑惑,為何當年她出生時三國人都想得到她?這其中包含了怎樣的隱情?青鸞以前從未想過深究此事,穿越到御琺,她只當現在的日子是撿來的。想著隨遇而安即可,人生短短百年,過去便是過去了。但如今仔細回想起來,或許其中有什麼秘密也說不定。青鸞不由懊惱之前不該太過隨性,從未問及秦朗軒,以後若想找他問個明白怕是也難了。
待幾人站定,梅娘低眉斂目,右手握拳置於左肩,微微俯首說道,“江孚迎親使梅媚心參見陛下。”聲音依舊同以前一樣宛如鶯啼,卻又比之從前飽含無限媚氣,讓人一聽就覺得心裡酥酥麻麻。
眾大臣更是被她一句話甜膩的都忘了她們沒行跪拜禮,各個撫須輕笑眼睛滴溜溜在她身上打轉。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大臣此時醜態具現,色迷迷的眼神令人作嘔。
梅媚心倒是絲毫不介意,彷彿大臣們的表現正和她意。雖是俯首卻牽起唇角,面頰含春,就連耳垂、頸項乃至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媚氣。
別人都當她是天生媚骨,青鸞缺知道這是因為她修習了至上魅術的關係,對她的好奇又增加幾分。至上魅術歷來只有江孚皇室或者皇室極為看中的人才能修習,看見梅媚心與蘇綰的關係必定不一般。
花維才一見梅媚心便覺得渾身燥熱,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