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開沼澤和剌人的藤蔓。他甚至可以自由的生火,這是之前絕對不敢想象的。
小受試著做了幾個小陷阱,完全是照著記憶裡的小孩節目照貓畫虎,但是居然屢次成功。大概是因為荒無人煙的地方,動物也沒什麼警惕性。
但是生火烤肉的香味,容易引來野獸。有一天天剛剛擦黑,小受把肥美的大兔子架在樹枝上,手裡舉著烤好的一隻後腿。還沒怎麼吃,就聽見前方樹叢裡一陣沙沙聲,一隻大個頭的山貓從裡面探出頭來。
像體型稍小的豹子一樣的不速之客,驚到了小受。他與山貓對視片刻,見對方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自己又沒有與對方幹架的打算,最終他只得留下大半隻的烤全兔,叼著一條後腿悻悻地撤退了。那之後,他每次用過火,都會走得遠遠的,免得那些野獸聞著味道跟上來。
啊,對了。小受也終於學會了爬樹。
之前一直學不會,他仔細想想,覺得自己過去,其實並沒有認真想要學。最初的時候,因為被大猩猩綁在身邊控制了人身自由,所以有些消極抵抗的意味,一直沒有打算過自己爬樹。後來接受了銀背,又覺得反正可以依賴對方,即使不會爬樹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自己就好像長不大的孩子,依賴著身邊的人。
受想起那是對自己關懷無微不至的銀背,心裡有幾分苦澀和遺憾。比起和前任男友…不,前前任男友分手的時候,受覺得他對銀背,並沒有怎麼生氣,更談不上恨意。
他理解銀背的行為,動物的天性就是那樣,就像大猩猩不可能吃肉一樣。然而理解是一方面,作為人,他卻無法接受。
勉強銀背只首著一個不能生育的物件,對於銀背和其他母猩猩而言都是十分殘忍的。小受作為動物學家,最不願意人工飼養或者類似的行為扭曲了動物原本的特徵。
他每天白天沿著一條細細的溪流,向南方前進。雖然有固定的方向,但是因為沒有什麼動力,所以走得並不快。夜晚,就和過去一樣睡在樹上,也有時會想起銀背厚實溫暖的身體,偶爾還有些失眠。那些時候,他就會仰頭看著溫柔憂鬱的月亮,和皎皎閃爍的星光。
雨林的南方走到盡頭,樹木漸漸變得稀疏高大,小溪匯入了一條河流,河道漸漸變得寬闊。小受不認識這和之前遇到板角犀的是不是同一條河,因為那時候他還搞不太清東南西北呢。
河道兩旁的景色又與雨林深處有所不同,他覺得挺新鮮地沿著河邊走,懷裡抱著剛剛從一棵樹上掏的幾個鳥蛋。蛋的個頭不大,因為大個的鳥蛋,成鳥也大,小受可不願意被捉破頭,只好欺負弱小啦。
他曾路過一隻犀鳥的家,大鳥蹲在粗粗的樹枝上,看起來有一個高年級小學生那麼大。當時他可真怕黃黑相間的大鳥俯衝下來。
而眼下——今天陽光很強,河灘上又沒有什麼樹木遮擋,小受想試著把鳥蛋埋在沙子裡看看能不能烘熟了拿來吃。
他挑了個開闊的地方,蹲下去在那來回撥弄沙子,考慮是整個埋進去還是露出一點來。
突然,從下游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哦哦哦哦哦”的吼聲,小受剛抬起頭,就看到幾個古銅色面板的人舉著石刀石斧衝到了他的跟前。
受大驚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個頭發在腦後綁成一束的男人動作迅疾地閃身到小受跟前,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將他按在地上。小受疼的哎呦直叫,但是又很快安靜下來,因為那人摸出腰間的石刀抵在了小受的脖子上。
然後只聽得幾個原始人很生硬地往外蹦單字,似乎是在交談,小受不敢亂動,屏息靜氣。很快,在一個脖子上掛了好大一顆獸牙的男性的示意下,壓在受身上的綁發男拉著小受已經長得挺長了的頭髮,讓他抬起頭好接受獸牙男的詢問。
“喲咕!喂呀!呼吺哦!”
小受:“……”
語言差異太大了,聽不懂。他做出一臉真誠的困惑,還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希望對方能明察自己並無敵意。
獸牙男性似乎是個頭目,他有一柄綁著尖銳石塊斧頭。他刷刷揮舞他的斧頭,繼續喲咕喲咕地叫了起來。受甚至不知道他這是補充了新的內容,還是在繼續重複剛才的話。
對方終於發現兩人的溝通不良,有些惱火,走過來一腳蹬在小受的肩膀上。
“疼——!”受忍不住嘶聲道。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獸牙頭目輕哼,覺得爽了,指揮其他人帶著小受離開河灘。
到了原始人的部落,小受看到建在樹林邊上的幾座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