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一個人在家用飯吧,也不用等我了!”
李公甫輕輕掙脫許仙的拉扯,轉身從書房拿出了那把看起來普通,其實重達近百斤的腰刀,二話不說跟在焦急不已的許仙身後出了家門。
“漢文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寧採臣就被人打了,嚴重不嚴重?”
一邊快步趕路,一邊好奇打探詳細。當然他絕對不會輕繞的動手打人的傢伙,不管這傢伙有理沒理,一頓好打是少不了的。
再說了,以寧採臣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喜歡招惹是非,愛惹事的主。
“哎呀,也真是倒黴,今天慶餘堂突然來了一夥江湖漢子,其中一位身上中了劇毒昏迷不醒!”
許仙一邊趕路一邊氣憤道:“王員外帶著我跟採臣兄幫那位中毒傷號處理了一番,因為手頭藥材不夠時間不足的緣故,只能稍稍將毒素壓制住!”
說到這裡,就是以這廝的軟和性子,都不禁發出憤怒咆哮:“那幫混蛋不但不感激,甚至還口出汙言穢語大聲漫罵,採臣兄聽不下去,就跟那幫混蛋理論起來,結果理論不成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李公甫斜瞥了焦急不已的許仙一眼,這才發現這小白臉身上的衣裳頗為凌亂,臉上雖然乾乾淨淨,身上卻是沒少了拳掌之印。
“是啊,打起來了!”
說起這個,許仙又是憤怒又是振奮,揚聲道:“豈料採臣兄平日練拳頗為勤奮,那幾個混蛋單獨一人竟然還打不過採臣兄!”
說著揮了揮拳頭,一臉的昂揚鬥志以及興奮,一副打架狂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原劇情中的文弱膽小?
“只寧採臣一個人,我看你也參加了吧?”
李公甫好笑道:“我是很支援你表現得血性十足的,不要給你姐姐知道了擔心就好!”
“哈哈,還是瞞不過姐夫啊!”
許仙聞言先是一驚,後又是一喜笑道:“我自然省得,不會叫姐姐發覺的!”
“就你們兩個參與的鬥毆,其餘學堂的學徒呢?”
李公甫不以為意,男孩子從小到大哪有不打架的,只要控制個度不要過火就成,當然如果實力強橫那就另說了。
“是我跟採臣兄不要他們出手的,以他們那點子實力出頭只有捱打的份!”
許仙搖了搖頭,轉而怒道:“不想那幫混蛋著實可惡,眼見單打獨鬥拿不下我們兄弟,竟然一擁而上圍毆!”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紅,哽咽道:“採臣兄為了讓我殺出重圍求援,硬生生被近十個混蛋打得吐血……”
寧採臣這廝,果然會用腦子啊。
李公甫卻是暗暗讚歎了句,對寧採臣的表現點贊。很明顯這廝經歷了蘭若寺之後,明顯成熟穩重了許多。
只要有他李捕頭在,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能得到伸張。反倒是許仙要是受了重傷的話,他在李公甫面前就不好說話了。
過不多時,李公甫跟許仙來到了慶餘堂藥鋪。
本來在這時候,早該打佯的藥鋪,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民滿著一股濃濃的陰霾氣息。
兩人進門的腳步聲,驚動了首在大堂的幾位學徒夥計。
“許仙來啦!”“李捕頭來啦!”
眾人像是見到主心骨似的,紛紛起身跟許仙打招呼,又滿含畏懼跟李公甫見禮,原本死氣沉沉的氣氛有了鬆緩跡象。
“李捕頭來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這時,藥鋪掌櫃王員外帶著濃濃藥草之味,滿臉疲倦從後堂走了出來,眼睛中佈滿血絲神色頗為憔悴,顯然之前的經歷對他的衝擊不小。
“王員外,打擾了!”
李公甫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那幫鬧事的傢伙呢,寧采采臣的傷勢如何了,要不要緊?”
“哎,實在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王員外苦笑出聲,搖了搖頭憤憤道:“那幫鬧事的混蛋,在打傷了採臣之後便離開了,還揚言說明日再來!”
“好大的狗膽!”
李公甫冷冷一笑,眼睛深處閃過冰冷寒芒,輕笑道:“那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幫傢伙到底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在杭州城裡撒野?”
王員外搖了搖頭苦笑道:“至於採臣的傷勢倒也不嚴重,斷了幾跟肋骨臟腑受損,不過好在他的身體底子不錯,只要好好調養半年便無礙了!”
李公甫點了點頭,輕笑道:“如此甚好,不知可否讓我看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