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直接勾勒出大半個山西地區的模糊沙盤。
雖然山西氣運沙盤並不穩固,一副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坍塌的模樣,但進步就是進步,不以根基牢固為根據。
進步的那一瞬間,正處於冥想修煉狀態的林沙,竟然敏銳感知到山西方向,點點白芒會聚而至,讓他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舒爽之感。
可是還沒等他仔細體悟其中精妙,本已穩固的雁門關氣運沙盤,突然劇烈晃動又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這可把他驚得不輕,一直仔細關注雁門關的氣運沙盤變化,時間持續了足足大半天之久,直到最後雁門關氣運沙盤穩定下來,才算安心。
而就在兩天後,劉黑撻趕來告之突厥突襲雁門關失敗,不久後裴仁基和程咬金聯名發來緊急戰報,雁門關經歷一場慘烈廝殺最後確保不失。
林沙悟了,他立即發覺了氣運沙盤的另一樁好處。
只要在識海中顯示了的氣運沙盤,不管穩固與否都代表著他對其地的控制。一旦此地落於敵手,無需手下彙報他第一時間便能感應得到。
這種能力,說驚人確實驚人說雞肋也雞肋得很,要看怎麼運用它在實際中發揮作用了。
可不管如何,隨著他識海中氣運沙盤的增加,他對自身實力的掌控又有了新的進展,對付石之軒自然更加遊刃有餘。
至於密宗的精神修煉之法,也是要講究資質天分的,不然密宗存在時間那麼長,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就那麼幾個?
當然,鑑於土谷渾以後有可能的爆發,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狠狠削它一頓,讓他的爆發時間延緩得更久,或者直接扼殺在搖籃中。
至於鐵勒,他卻是完全不在乎。
不管是在真實歷史上,還是大唐原書,鐵勒雖然名頭不小,卻從來都不是中原的心腹大患。按林沙的想法,石之軒能夠鼓動鐵勒鬧事最好,不能的話也無所謂,反正突厥的勢力可比不上歷史同期。
他有信心,率領手下大軍,給突厥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倒是李唐,真是個不小的麻煩!
對李唐,雖然隨著手下勢力大漲,戒備不如以前那般嚴厲,不過也是將其當作爭霸天下的勁敵。
只是沒想到,為了爭霸天下,李唐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引狼入室!
“嘿嘿,李淵你個老狐狸,莫要把算盤打得太精,老子可不會輕易答應!”
想到李唐的種種作為,林沙眼中殺機繚繞,眼底深處更是醞釀一股恐怖暴虐殺氣。
遙想當出楊廣北巡,本意就是以鎮壓北地局面,卻反為東突厥始畢可汗圍困於雁門,儘管有林沙出手解圍,可楊廣感受很不安全,不得不遷移東都,第二年不顧群臣反對移於江都,以越王侗等留守洛陽。
第三年,也就是大業十三年,瓦崗軍突然興起,兵鋒直指東都洛陽,與洛陽隋軍連連大戰相持,事實上已經切斷了南北的通路,楊廣從此失去了對北方的直接控制。
因此一得訊息,就在這一年的下一個月,五月李淵就起事於晉陽,七月進軍關中,十一月攻擊長安不果,突然在金城立代王侑為帝,自號唐王軍政大權集於一身。
眼見在北方,李閥佔有先手,幾成帝王之資,宇文家才不得不挺而走險,於次年三月江都兵變,殺楊廣立秦王浩為帝,引精兵十數萬西返關中。
但這只是垂死掙扎,反而使楊廣之死給了李淵足夠的藉口,就在五月李淵廢隋恭帝侑,稱帝國號唐,是為唐高祖。
要不是有林沙的橫插一槓子,只怕長安早已落入李閥之手,如歷史上那般奪得關中虎視中原,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就李閥的動作而言,他們的行動還是非常成功的。
太原李氏本是胡人演化,勾結突厥也理所當然,不知許了多少好處,讓得幾十萬突厥圍困雁門,才讓楊感覺到北方危機重重,急急忙忙南遷,北方因此成為空白地,又忍耐到了李密崛起切斷南北通道,才悍然起事,在幾個月內佔得除長安之外幾乎整個關中,急欲重現秦滅六國之勢。
這手段,這綢繆,這樣的設局,讓人歎為觀止,可所謂算計高遠立意非凡,絕對的百年大計。
當然這樣的佈局和綢繆,前後起碼二十年,其時李世民還是小孩,根本不可是李世民的所作所為,什麼李世民迫得他老子造反,什麼李淵優柔寡斷,全部都是狗屁,說這話的人真不知道有幾分真才學在內。
至於後來的玄武門之變,也就是李建成太過自大,李淵也過分相信自己的實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