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隱隱不多,賈赦和當今明顯是在唱雙簧,他們這樣的老狐狸才不會輕易出面自找麻煩。
無論是當今還是賈赦,都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招惹的!
“吾之鹽法,乃海鹽晾曬之法,不用勞民傷財耗費國庫銀錢,預計出產不比江南鹽場差!”
賈赦悠然的述說著自己的計劃,一干朝臣卻是被震得七暈八素,可有前車之鑑在他們卻是不敢開口反駁。
海鹽晾曬之法並不是什麼希奇之事,前代早已有之,只是擔心出鹽量大影響了朝廷鹽稅這才屏棄不用,沒想到賈赦卻是打的這個主意。
“難道賈大人不擔心出鹽量太大,影響了朝廷鹽稅收入麼?”
終於,同為內閣閣臣的三輔李和沒能忍住,滿臉怒色質問道。
“呵呵,如今朝廷鹽稅幾何?”
賈赦輕笑,說出的話卻是叫人心驚:“一年不過近千萬兩,還要拿巡鹽御史的性命去換,北地的鹽價一直高企不下,難道平抑鹽價讓百姓能夠鬆一口氣,不好麼?”
“鹽稅……”
“去尼瑪的鹽稅,要是鹽稅比去年少了,少多少老子自己拿銀子補貼總可以吧?”
賈赦臉色一沉突然開口怒罵,手指李和冷笑道:“要是長蘆鹽場不僅沒有影響鹽稅收入還有盈餘,盈餘多少你李大學士就從家裡拿出多少主動送給國庫,可好?”
滿朝皆驚,沒想到賈赦膽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大朝會上指著一位閣臣破口大罵,簡直有辱斯文不當人子啊。
不過卻是無人敢於出頭,這是閣臣的戰爭下面的臣子根本沒資格插手,再說要是被賈赦盯上,也要他跟著打賭怎麼辦?
江南鹽稅怎麼回事,在場除了腦子不好用的賈政和幾個書呆子外,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要是能夠將鹽稅全部收齊,每年國庫起碼得多出上千萬兩銀子!
誰也不知道賈赦鼓搗出的海鹽鹽場,究竟能有多大出產,又能有多少收入,要是一不小心陷進入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你,本官為官一向清正,家無餘財……”
李和被氣得倒仰,吹鬍子瞪眼恨不得狠狠抽賈赦一頓,大義凜然開口。
“嘖嘖,那李閣老家的豪宅美妾,城外的千傾良田,還有……”
賈赦毫不猶豫打斷了李和的話頭,淡淡開口滿臉冷笑,後面的話沒有出口顯然很是有料啊。
“你你你……”
李和一張老臉憋得通紅,臉如豬肝一般好不尷尬,卻是氣得說不出話,安靜的紫霄殿只聽到他大口喘氣的聲音。
賈赦滿臉不屑看都懶得多看這廝一眼,衝著當今拱手一禮,繼續闡述自己在鹽鐵方面的“施政綱要”。
之後的大朝會卻是順暢無比,所有朝臣都見識到了賈赦的戰鬥力,自忖根本就不是對手,也就沒膽子出口反駁。
不論是賈赦的耳刮子,還是當今的明顯偏袒,還有幾位閣臣的集體沉默,都讓這次大朝會在詭異起氣氛中,順利完結。
“賈大人好風光好霸氣,只是希望賈大人能長久維持下去才好!”
出得紫霄殿,李和攔住賈赦的去路,滿臉陰冷不屑道:“就怕到時候忠勇侯府將萬劫不復!”
“李和你敢威脅我?”
賈赦輕輕一笑,笑意卻是未達眼底。
“只是忠告而已!”
李和冷冷一笑,眼神冰冷殺氣凜然。
呵呵……
賈赦輕輕一笑拍了拍李和老頭的肩膀,在外人看來兩人舉止親密,還引來好一陣詫異,更有那心思陰暗的懷疑這兩貨剛才是在唱雙簧。
“等你倒下那一日,就是李家徹底覆滅之時!”
一道冷硬的聲音在李和耳中響起,驚得老頭渾身一震極不舒服,等他反應過來時賈赦已經大步流星離去,他滿臉憤恨冷聲道:“走著瞧!”
當晚,內閣閣臣李和突然吐血昏迷,李府一片大亂,不等從宮裡請來的御醫趕到便一命嗚呼。
第二日,賈赦親率刑部和大理寺官員,以及五城兵馬司兵丁包圍李府,直接破門而入大肆抄家。
如此瘋狂之舉頓時震動朝野,賈赦“肆意妄為”之名大盛,一干文臣在首輔和次輔的帶領下入宮面聖,請求聖上阻止賈赦的瘋狂之舉,同時嚴懲這廝的“不當”行為。
當今面沉似水,等一干上告文臣吵鬧得差不多,他將手中的一份厚厚摺子狠狠摔到首輔腳下,冷聲道:“這就是所謂計程車林表率李閣老麼,士林也太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