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隨陛下一同去!”
元春忙忙的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稍一動作,便覺得渾身痠痛乏力,竟是再不能動分毫。
“呵。好一個捧心西子、拜月招蟬,真真是我見猶恰的。
皇帝看著元春眉尖若蹙,嬌羞不堪之狀。又念及方才遞送之間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陣口話燥,但是轉瞬之間,卻又沉下臉來。望著元春冷哼道,
“只可惜。卻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什麼?!”
元春驚嚇得渾身一顫,披蓋在身上的毯子也滑落下來,露出一雙柔嫩堅挺的雙峰,在北地深夜的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皇帝上前兩步,蹲下身子,一面用毛毯重新幫元春裹嚴。一面卻淡淡的說道:
“這些年你幫著賈家傳遞宮中訊息和聯的起息行動,莫非以為聯真的不知道?!聯還沒有昏聵到被你們這些婦人誆騙不知的程度啊!”
此刻的元春,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男子,感受著他話語中那一份遠比冬夜更加冰冷嚴酷的寒意。
皇帝走出大帳。禁軍士兵和群之聲,緊接著,太后、皇后和諸多妃嬪也一一到來,分坐於土首,皇帝隨意的揮了揮手。群臣齊爾古據,這才紛紛於兩邊落座。 “太祖龍興,定鼎中原。已歷三朝,方今河晏海清,四方昇平,皆仰賴上天眷佑。祖宗餘德。還有列位臣工輔佐之力,今日鐵網圍獵,偃武修文,與民同樂,聯心甚悅,諸位且滿飲此杯,為天下太平賀!”
說著,皇帝當先起立,高舉酒尊,後面自太后、皇后起也一併站起,兩側的群臣也肅然而立,齊聲高喝道:
“臣等謹為天下太平賀!為陛下千秋賀!”
“好!請!”
皇帝道得一個請字。所有人滿滿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下面的太監宮女忙招呼一聲,御廚便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流水一般端上。又有梨園子弟粉墨登場,鶯歌燕舞,一時間,月夜之下,但見祝籌真錯,舞影婆娑,那篝火更是映照的每個人的臉孔油油發亮。
“諸位,”
酒酣耳熱,皇帝再次壓住了眾人的笑鬧之聲,大眼兒環顧臣下,說道,
“先皇駕崩之際。遺詔傳位寡人,可是朝中自來便有小人讒言,說什麼“燭影斧聲,本朝再現”又說什麼“矯詔篡位,弒父害兄”聯都曾聽過!”
眾臣頓時大驚,好些個嚇得滿腦的酒意也醒了大半,機靈一點的早已出班跪伏在地,力證皇帝英明神武,先皇慧眼如炬。帝王家傳,法統無咎云云。皇帝又揮手將他們斥退,繼續說道:
“更有甚者,竟還想借著聯出巡秋稱之機,暗中行事。謀刺於聯!”
此言一出,群臣又是一片譁然,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中卻不免各自的盤算思量起來。常言道,會無好會,宴無好宴,這鐵網止。上的最後一場盛宴。看起來倒更似是皇帝處心積慮設平的一場鴻門宴
!
“你們不信麼?那聯就叫你們看看!老五!動手”。
皇帝鐵青著臉一揮手。坐在左手第二席的忠順王虎吼一聲,早有數百名禁衛親軍跑上帳前。領頭的幾個拿著碗口粗細的銅管。一狠狠敲入地下,又湊上去各處聽了一回。又有好些太監跑到篝火上的吊爐邊,墊著溼毛巾拿起吊子,在禁軍的指揮下,將滾燙的開水,從銅管中澆下,眾人只聽得幾聲極悽慘的呼喊響起,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轟然一聲,地面突然塌陷出一個數丈方圓的大坑,幾十個灰衣蒙面人從地坑中跳起,手中各持這刀鏟劍叉等兵器,吶喊著四下環顧,似在尋找目標一般,可是守候在此的禁軍士兵早已刀出鞘,弓上弦,一陣攢射之後,大刀過處,無一生還。
賈芸和身邊的戴家兄弟、林墩兒,一起眼看著這一幕雷霆發生,那義忠親王苦心設計的計劃,竟是隻在片刻之間,就被冰消瓦解,好像原本是一顆巨大的石頭,卻落進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最終只濺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浪花。
“哼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可笑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皇帝也看著這些從的道中鑽出的死士瞬間便橫屍於此。臉上卻全無一絲驕傲自得之色,只是陰沉著臉,看著噤若寒蟬的屬下群臣,說道,
“聯知道,你們中也有與他們是一起兒的,聯念在你們都是勳臣之後,且留一分情面,只待宴飲過後,再與爾等通同算賬!梨園教習賈芸何在?”
賈芸聽得皇帝召喚。心神一顫,連忙上前伏地。安,親眼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