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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遂強上這麼一階左右。張祿心說我一腳就把第四階的傢伙給踹翻了,然後能扛第七階的傢伙三招,怎麼著也得歸入第六階才對吧……

本以為自己以仙人的資本,壓了等級而降臨此界,就算不能橫掃一世,也該是當世排名前一百的高手吧,結果屬於中下游……這我得修煉多久才能重登天外啊!三無和尚你真不是在耍我?真不是找個藉口流放我?

他假作思索之狀,對廉晉師兄弟說:“在下雖然失去往日記憶,幾同稚兒,心中卻似有習武登仙之願……我該怎麼做才好呢?還請二君教我。”

言遂說這正常啊,當世之人,有幾個不想習武強身,進而縱橫一方,甚至於登仙成道的呢?廉晉卻沉吟少頃,然後請張祿把他的劍再拔出來給自己瞧一瞧。

張祿抽劍出鞘,倒持著遞給廉晉,廉晉仔細端詳了好半天,這才開口:“張先生這柄劍,材質雖然普普通通,外形卻比較奇特,實在想不出是出於何府何宗……在下直言不諱,張先生切莫動氣以你的資質,倘若還是少年,恐怕各府各宗都要擠破頭來招攬你,但如今看張先生的形貌……你有二十五歲了沒有?”

張祿心說豈止,老子都七十多啦……皺眉搖頭:“我不記得自己的年齡了。”

“二十五歲再起步練武,未免有些遲了,若是一張白紙,倒也還有機會。可你明顯是練過武,有一定功底的,倘若改練別派功法,重打基礎,恐怕進展將非常迂緩,未來的發展也……最好還是找回自己的記憶,返回自家師門為好。”

張祿心說我也得有自家師門才成啊。當下接回長劍,慨嘆一聲:“我失憶好一陣子啦,一直跟這荒僻之處冥思苦想,卻得不著絲毫線索。廉君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必然見多識廣,就連你也看不出我師門的來歷……估計是不好找啊……”

言遂趁機再拍馬屁,說我師兄得了恩師的真傳,是年輕一代裡出類拔萃的英才,尤其在這永州,問道境中無人可敵,就連初入無我境的,也未必能是他對手。師兄這麼厲害,並不是閉門造車單練出來的,曾經雲遊四方,以武會友,參與過數十次驚天動地的大比鬥這要連他都瞧不出你師門來歷,首先肯定不會是大府大宗,其次就連二流門派也玄,可能是些隱遁不入世的小派別……唉,他突然雙眉一軒:“你總不會是海外來的……”

廉晉連忙搖頭,打斷師弟的話,說:“張先生的劍法雖然奇特,倒很中正平和,絕非海外邪魔外道,這點我是可以打包票的。”

海外群島上也有一些習武修真的門派,與中原一向隔絕,素來不服王化,行事也皆詭譎奸邪,他們的武功特色與名門正派大相徑庭,往往鬼氣森森。可是廉晉跟張祿交過手,卻並沒有發覺對方有邪道武功的痕跡。

張祿一攤雙手,說那怎麼辦呢?還請二位給我指條明路要不然,能否介紹我入你們洞霄宗呢?

廉晉還是搖頭,說本宗主修刀法,你要半道改練別派武功,本來就已經很難了,再改劍為刀……基本上就可以說廢了啊!張祿正想說刀我也會啊……再一琢磨,終究沒耍過幾天,再說了,漢代環首刀和後世的曲刀,差別還是很大的……

廉晉說不如這樣吧,我介紹你去東黎侯府,侯府主修是劍。當代東黎侯是無我境中階的強人,與家師素來交好,應該會賣我個面子收你入門,但是不是肯重點培養,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張祿心說無所謂啊,我目前先得找著個容身之處,日後怎麼修行、發展,且等安頓下來再說。於是趕緊作揖,謝過廉晉。廉晉也不再廢話,就從懷內取出紙筆來,當場草就一封書信,然後指點張祿前往東黎郡該怎麼走東黎侯就是東黎郡的行政首腦。

距離倒也不算太遠,大概三日陸程、四日水程。但是張祿隨即就哭喪著臉,再次哀求:“在下身無長物,一文不名,這該怎麼上路啊?”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都已經向人求取了薦書了,還不滿足,又問人要錢不會當我是騙子吧?

廉晉師兄弟面面相覷,就廉晉那表情,大概是說:師弟你看你惹這事兒……給他錢吧,我又捨不得不給他錢吧,你襲人在先,還真拉不下臉來一口回絕……

張祿趕緊說這樣吧,我寫字據,算暫且商借他剛才瞧著廉晉寫信,竟然是漢字!沒想到語言既通,文字也沒太大差異。

言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上前來扯扯張祿的衣袖,說天氣還挺暖和,你這穿得可有點兒多啊……我瞧你這件道袍不錯,若能相贈於我,我就贈你祖道之金。話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買張祿的外套不說買,而說互贈,武人也有武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