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至極!”
高士達面色陰沉:“豈止是麻煩二字能形容的?涿郡囤聚三十萬大軍,幾十萬可戰青狀,只要涿郡真的想要剿滅一個勢力,沒有人是涿郡的對手。”
“還請主公看守糧草輜重,屬下願領精兵七千,與那涿郡一戰。”竇建德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我等基業已成,豈能因為畏懼,便狼狽而逃,惹得天下各大勢力恥笑,我等日後永無立錐之地。”
“涿郡兵精馬壯,咱們如何是其對手?”高士達面色難看。
“下官率領七千精兵,對外稱與主公不合趁機叛逃,去投靠郭珣,到時候在施展雷霆一擊,管叫那郭珣敗逃!勝了這一仗,咱們在引兵避其鋒芒,也全了名聲!”竇建德一雙眼睛看著高士達。
高士達聞言面色猶豫,卻是沉思道:“此次出兵的不單單有郭珣,還有當年張須駝手下大將羅士信,此人跟在大將軍手下多年,想要詐降怕是不易。”
“哎,大當家多慮了,如今涿郡兵鋒正盛,俯視天下,必然驕傲自大,不將我等看在眼中,下屬料定其沒有防備。而且這也是最後一條路了,除此之外咱們沒有別的辦法!若不戰而逃,日後如何面對天下群雄?”竇建德跪倒在地,面色鄭重:“屬下若失敗,大不了丟了項上人頭,大當家到那時在撤退也不遲。”
“建德,你……保重!”高士達見此,卻是眼眶微紅,眼睛裡滿是感動。
“主公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主公。如今危難當頭,我不出手誰出手!”竇建德聲音鏗鏘有力。
事實確實是如竇建德所料。
卻說竇建德請高士達看守糧草輜重,自己領七千精銳前去投靠郭珣,派遣士卒投去手書,欲要投效涿郡。
大營內
郭珣與羅士信端坐,二人正在細細的研究著地圖。
郭珣面帶笑容:“羅兄乃張將軍手下高足,不知有何高見?”
羅士信得張百仁器重,這件事在涿郡不是秘密,郭珣雖然作為出征的主將,卻也不敢輕視分毫。
“我涿郡兵強馬壯,富足無雙,直接碾壓過去就是,區區高士達不足為慮!”羅士信的臉上滿是笑容。
就像是中國去打寮國,會考慮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嗎?
一波導彈下去,管教你灰飛煙滅。
這想法與郭珣相同,我涿郡乃百戰之師,高手無數。爾等不過一群土雞瓦狗,難道還怕你翻了天不成?
正說著,忽然有親衛稟告:“大將軍,竇建德來信,遣使者來說和,欲要投靠涿郡。”
竇建德此時依舊是籍籍無名之輩,雖有名聲卻不被人放在眼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高士達的身上。
拆開手書,郭珣一笑:“原來那竇建德與高士達各有二心,竇建德欲要投靠,羅將軍以為如何?”
“自然是來者不拒,我涿郡最缺少的便是人口!”羅士信一笑。
二人太自信了,就從未想過竇建德會耍詐,或者說根本就沒想過竇建德有膽子耍詐!
“來人,引竇建德進來!”郭珣道。
這其實也是一個考驗,若竇建德不敢來,想來是在耍花招。
可是竇建德來了!
進入大帳,納頭便拜:“亂賊竇建德,拜見大將軍!”
竇建德好歹也是見神強者,居然不顧尊嚴屈尊下跪,若是說其並非誠心降服,眾人都不會相信。
“汝既然投效,可有投名狀?”郭珣俯視著下方的竇建德。
竇建德跪伏在地,見郭珣沒有請自己起來,頓時心中暗恨。不說自己反賊的身份,單單武者的地位,也不該受此折辱。
隨即不動聲色道:“屬下前來投靠,那高士達毫不知情,願為將軍前驅,襲擊高士達!”
“好!”郭珣猛然一拍案几,等的就是這句話。
“起來吧,待剿滅了高士達,我在向大都督為你請功!”郭珣居高臨下道。
“羅將軍且率領一部分士兵鎮守大營,我去取了那高士達的人頭。”郭珣眼中滿是喜色。
功勞!
白給的功勞!
羅士信臉上笑容頓時一僵,卻也只能無奈道:“下官尊令!”
點齊兵馬,竇建德引領郭珣至長河,此時郭珣不設防被。
“度過長河,便可襲擊高士達大營!”竇建德看著郭珣。
郭珣聞言大笑,意氣風發的一揮手:“渡河!”
一聲令下大軍齊動,眾將士渡河,忽然只見竇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