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看向眾人:“諸位以為該如何行事?”
“金頂觀日落西山,分裂我張家在前,盜取捨利在後,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滅其滿門!如今金頂觀只剩純陽三老苦苦支撐,對方既然不識趣,那可就怪不得咱們了!”
“是極!區區一個金頂觀罷了,純陽三老雖然麻煩,但卻也不是沒有辦法。若放在以前,咱們或許會顧忌三分,如今純陽道觀自己作死,插手運河之事,如今金頂觀業力纏身,誅之可以為民除害,此計可行!”
“誅滅純陽道觀,奪取天書!”掌教眼中閃爍出一抹冷光:“天書乃我北天師道立足根本,絕對不能洩露於外。”
天書於北天師道,就像是核武機密於大國般,乃是立足的根本,絕對不容許洩露半點。
“好,咱們暗中合計一番,出手誅殺金頂觀滿門,算是報了往日的恩仇!”眾人議論紛紛道。
張府
張百仁看著庭院內的無數軍機秘府侍衛,在其身後蕭家兄弟端著托盤,一道道錦囊堆積如山。
“命令在此,諸位領了命令,一定要注意保密,不得洩露半分!這是最後一次命令,也是本都督最後一次與爾等相見。”張百仁話語裡滿是唏噓,瞧得眾人愣了愣神,不知張百仁話語裡是什麼意思。
“完成這次任務,爾等可以解甲歸田,娶妻生子!若無生計之人,可入本都督名下酒樓討一份生活。”張百仁面帶笑容:“想我大隋開朝百年來,你等這一批是最幸運之人,許多人終其一生也不曾等到解甲歸田的那一天。日後再無傳召,你等也不必刀口舔血。這錦囊中一份是此次人物機密,還有一份是本都督給爾等的生路。日後若在江湖中討不到生活,可以按照錦囊行事。”
說著話,張百仁來到一位小都督面前,上下端詳一番,迎著那漆黑的鐵面,張百仁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就是軍機秘府,就算張百仁自己,也不知曉這鐵面背後的面孔。
相伴二十幾年,張百仁只識得鐵面,而鐵面後的人卻識得張百仁。
輕輕的整理了對方衣領,張百仁繼續向著下一人走去。
時間點點流逝,小都督、總督、都督、千夫長、百人長,張百仁一一走過,不斷整理著對方衣衫,拍了拍對方肩膀,說一些安慰鼓勵的話。
待到日落西山,張百仁才走過院子裡的所有人,拍了拍手。
一隻只碗,一罈罈酒水端了上前。
“爾等都是我軍機秘府精英,大家都是一家人,本都督也不瞞爾等,如今大隋將亂,你等若想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封侯拜相不是難題。亦或者聚眾笑傲一方,割地稱王做一個山大王,也是不難!”張百仁身邊眾侍衛端上一碗碗酒水,分給眾軍機秘府的高手。
“人敬我三尺,我還人一丈。人侵我半寸,我要人性命!本都督沒那麼多條條框框,日後爾等被人欺負,儘管手書一封,便是天大冤屈,本都督亦替爾等做主!”張百仁掃過面色激動的眾人:“只是爾等都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之輩,只希望爾等日後不要亂殺無辜,欺壓百姓便好。”
“幹!”張百仁仰頭一飲而盡。
“啪!”
瓷碗摔得齏粉。
剎那間場中一地瓷器,眾侍衛單膝跪倒在地,紛紛行禮。
“都下去吧!不論官職,不分大小,所有軍機秘府之人,都可領黃金十兩,用作日後生計!也算是本都督對爾等的一些幫助!”張百仁不缺錢。
黃金十兩是什麼概念?
一兩黃金十兩白銀,十兩黃金換算成百兩白銀,只要日後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置辦偌大的家業。
眾侍衛再拜,方才恭敬的退下去。
今夜註定無眠,軍機秘府解散,將震動天下。
“去永安宮!”張百仁轉身上了馬車,向著永安宮而去。
永安宮中
巧燕正在無聊的繡著花朵,納蘭靜安靜的盤膝坐在巧燕身邊,靜靜打坐。
“先生來了!”納蘭靜忽然睜開眼睛,看了大門外。
“沒人啊?”巧燕抬頭向外看去,露出了疑惑之色。
納蘭靜輕輕一笑:“稍後便知。”
果真
過了一會,才見一道人影自皇宮外走來。
巧燕拿起身邊糕點,滿是興奮的衝了出去。
“唉!”納蘭靜輕輕一嘆。
巧燕一天要做八遍糕點,每次糕點涼下來,就要重新做。生怕張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