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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位置,則由錢喜補上。並將六部官員的品階全部提升了一級,容卿直接從先前從三品的侍郎晉升為如今正二品的尚書。

容卿自然歡喜無比,安玥卻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她會像司徒暄一樣倒在早朝上,到時只怕連自己都無法替她保住頭上的烏紗帽。其實做官與否這倒還在其次,最怕的是她無法戒掉毒癮……那樣的結果他根本無法接受,光是想想就覺得胸口漲的發疼,不惜一切代價幫她戒毒的想法更加堅定。

在安玥如臨大敵的等待中,容卿第二次毒癮發作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彼時正值上元佳節,謝芳塵與蘇昕絡俱送了帖子到宮裡來,邀請安玥跟容卿二人夜遊闋桐河觀燈賞雪景品佳釀,容卿歪頭一合計,哪隻鴿子都放不得,便建議三班人馬匯合到一隻畫舫上,安玥無可無不可,謝芳塵求之不得,立刻貢獻出自家新造的豪華畫舫,蘇昕絡也無甚異議,於是當晚浩浩蕩蕩一群人上了懸掛著“謝”字宮燈的畫舫奔闋桐河而去。

安玥出宮的機會甚少,此番是初次雪中乘船,撲簌的雪花紛紛揚揚下著,有些落於畫舫上,積了厚厚一層瑩白,有的飄進水裡,眨眼便不見了蹤影,船艙內火爐裡銀炭燒的正旺,手裡端著溫過的酒水,輕抿一口,熱意從喉嚨直蔓延到肚裡,這種冰火兩重天的享受,讓他頗感新奇,抑鬱多日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畫舫沿著闋桐河一路前行至秀汀街交叉口,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左側擺滿燈攤,攤主正熱絡的向遊人兜售各色花燈,右側與水相連的石階邊,三三兩兩的男子聚在一起放河燈,放完之後還虔誠的雙手合十許下願望。

安玥對此不屑的哼了一聲,蘇昕絡卻十分有興致,他家妻主柳瑛起身,從袖子裡摸出個錢袋,朝蘇昕絡搖晃了幾下,笑道:“還記得初次跟公子來看花燈,兩人都不記得帶錢袋,只好學那窮苦的酸秀才,靠猜字謎得了個荷花燈……人總不能在同一條河流裡摔倒兩次,今個我可是帶足了銀錢,公子想要什麼燈只管說,我下船去買。”

“孃親,我想要個兔子燈。”不等蘇昕絡開口,偎依在乳公藍煙懷裡的蘇怡清便脆生生的開口。

“好好,孃親給你買。”寶貝女兒的要求,柳瑛自然是要滿足的,接著她又看向兒子蘇怡寧,問道:“怡寧想要個什麼樣子的?”

七歲的蘇怡寧已是個半大孩子,受乳公藍煙的薰陶,性子綿軟溫和,渾身透著股大家公子的貴氣,他甜甜一笑,說道:“常聽爹爹提起荷花燈,想必是極好看的,寧兒就要個荷花燈吧。倘若沒有荷花燈,換成旁的也行,全憑孃親做主。”

柳瑛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又詢問了謝芳塵的夫郎沈子琪的意見,便讓紫桐去傳話,不多時畫舫便停靠到岸邊,柳瑛踩著石階上了岸,謝芳塵輕輕一躍落到她身旁,搖扇笑道:“那麼多盞花燈你一個人哪裡拿的過來,我來搭把手。”說完勾肩搭背的擠進了人潮,轉眼就看不到蹤影了。

船艙裡只餘男眷跟孩子,說的也都是些瑣碎家事,容卿待著有些尷尬,便撐了傘來到甲板上,靠在船舷邊看隨水飄蕩的河燈,片刻後安玥也掀簾出了船艙,頭上戴著昭君套,手裡抱著個暖爐,身上裹著厚實的狐裘,捂得像個大粽子,饒是如此,臉仍舊懂得煞白,肩膀幾不可見的發著抖。

容卿將他攬進懷裡,緩緩往船艙裡帶去,嘴裡斥責道:“外邊景色雖然更勝一籌,但你身/子本就畏寒,可經不起這般折騰,回頭染了風寒,秦公公又要嘮叨了。”

安玥卻使了力氣定住腳步,在闋桐河上環顧了一圈,又將目光轉到人流湧動的秀汀街,略帶不捨的說道:“難得來闋桐河,又趕上天降瑞雪,這樣的風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讓我多待一會罷。”

難得任性一次,總不好掃了他的興,容卿也沒再勸,只一手將傘撐在他頭頂,另一手運氣內功按在他小腹上,熱意從她手心源源不斷的傳到身體裡,在四肢百骸內遊走,僵掉的手腳漸漸緩了過來,此情此景此人,只覺更加令人陶醉。

過了許久許久,他滿含深情的磚頭看向容卿,卻見她臉色煞白毫無血色,上下齒門碰撞在一起,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按在他小腹上那隻手抖的像斷線了的風箏……見識過司徒暄發病,安玥立時便判斷出她這是毒癮發作了。

忙招手將鴻雁喊來,讓她扶著容卿繞過船艙進了後面的貨倉,並吩咐守在船艙門口的紫桐:“倘若謝芳塵跟柳瑛回來,即刻叫謝芳塵來見本宮。”

紫桐是個識趣的,也沒有多問,便退回了船艙門口。

鴻雁打來一盆熱水,安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