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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沾染上煙花味兒。

少年嘴唇動了動。不再說話。扇子卻搖的更加歡快了。

☆、你勾不起我的興致

含碧閣的嫣紅姑娘素來眼高於頂,閨房也極少留客。今晚卻親自迎進了一位極俊俏的少年公子哥進畫舫。眾男客看到那少年青衣長衫,上挑的桃花眼似含了一汪春水,斜著眼掃過畫舫大堂,水波盪漾,眾人頓時覺得心像是已經醉了。

少年的廣袖攬過嫣紅姑娘的玲瓏腰,嫣紅姑娘的身子就軟在了少年身上。領著少年上了二樓閨房。

眾人可惜地咂咂嘴,摟緊了偎在身上的姑娘,心火更甚,動作也愈加大膽直接。

“公子,是嫣紅彈得曲子不合公子的意,還是嫣紅彈得不好,公子好像都沒有在聽嫣紅彈琴呢。”香風瀰漫的雅間裡,嫣紅輕佻慢捻撫著琴。彈到一大半,才發現眼前的男子既未像一般文人騷客一樣認真聽她彈琴,也不似那些輕佻急色的嫖客一樣緊盯著她不放,只是捻著酒杯放空狀神遊。嫣紅不滿地挑了個重音停下彈奏,撅著嘴問道。

“唔,怎麼會呢,嫣紅姑娘這曲《洛神》讓區區覺得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只是還剩一些未奏完,請姑娘續完此曲讓區區再欣賞一下罷。”蘇碧落擱下酒杯,安撫著面前的美人。

“呵呵,奴家實在佩服公子,心神明明都未曾放在在奴家的曲藝上,也能聽出這首是洛神,還能聽出這首曲子還未彈完。”嫣紅婉轉一笑,從琴邊起身來到案旁,屈膝跪坐,執了酒壺為蘇碧落滿上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半靠在蘇碧落身上,有意無意地蹭著蘇碧落,柔聲細語地撩撥道:“既然公子對聽曲沒什麼興致,天色已晚,不如讓嫣紅伺候公子就寢。”細長的媚眼春色繚繞,半邊衣衫已是欲褪非褪,隱隱可見薄衫內中桃色小衣。

蘇碧落緩緩飲著杯中酒,任其在自己身上作為,似笑非笑道:“都說含煙閣的嫣紅姑娘無論是技藝還是伺候人的功夫都是秦淮河上最出挑的,區區如今有幸能得嫣紅姑娘厚愛,真是三生有幸。”

嫣紅聽到蘇碧落如此說,眼裡有掩不住的得色,一雙媚眼更是含羞帶怯,挑逗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膽豪放。

好一會兒之後,嫣紅幾乎使盡了全身解數,蘇碧落卻還是歸然不動地飲著小酒,連臉都未紅上半分。

嫣紅輕輕錘著蘇碧落已經被她挑開的衣襟,嬌聲嗔道:“公子今夜難道不是來找嫣紅解悶,而是來拆嫣紅臺子的麼?公子可真是堪比柳下惠。”嗓音裡的不悅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露出一些疑惑與鄙夷。

蘇碧落低頭,沿著嫣紅的臉頰一路吻到頸項,在側頸流連著。嫣紅的心火一下就被蘇碧落給勾起來了,心裡的那些小心思也消失無蹤,暗道,“此人真是此中老手,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貨色可比的。若是能得他垂憐,今晚真是莫道不消魂”

正浮想聯翩時,嫣紅感覺到蘇碧落在她耳旁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就在她心火難耐,打算乾脆主動獻身撲倒蘇碧落時,卻聽到蘇碧落半點情慾都不含的嗓音說道:“看來嫣紅姑娘勾不起區區的興致,那區區就不在此浪費時間了。姑娘告辭。”

嫣紅不服氣地正要反駁,眼前一花,少年已不知所蹤了。

☆、時間是最好的靈藥,不是麼

蘇碧落抱著一壺酒仰面躺在秦淮河上一條孤舟裡,惺忪的眼望著夜空。

剛剛在含碧閣看著千嬌百媚的嫣紅,心裡竟是半點感覺也無,甚至腦子裡浮現出的是藍珏書的身影,幻想那時在自己面前挑逗自己的會是藍珏書。

蘇碧落嗤笑一聲,灌了口酒。

自己還真是想太多,且不說現在藍珏書應該是回了苗疆,就算當時是藍珏書在自己身前,恐怕也只會一笛子捅死自己,而不會像嫣紅一樣撩撥自己。

自己和藍珏書這輩子,有緣無分,只能相忘於江湖。或者,忘是忘不掉,但藍珏書一定會是一輩子都恨死自己了。

想到自己按照先前設計的計劃跳崖時,藍珏書那不可置信和被傷害的表情,蘇碧落就很想拉著他一起跳下去,讓他脫離藍珏書的身份。

——無論什麼身份都好,只要他不叫藍珏書,不是藍珏書,自己真的真的願意和他重新開始。

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

可惜,藍珏書有藍珏書的牽絆和執著,這點自己很清楚。所以終究還是不能拉住他的手。

蘇碧落難得怔怔地發著呆,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痴想,假如,如果,假設,若是

哎。

蘇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