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咆哮起來。也許,再不忍心看他這樣折磨自己,所以慕容嬌嬌深吸了一口氣,低低的道:“皇上應該去梳洗了。”
南宮辰軒僵住,他嘶啞得幾乎刺破喉嚨的聲音帶著無法言表的激動,道:“嬌嬌,你跟我說話了,你跟我說話,你是在跟我說話,對嗎,嬌嬌……
慕容嬌嬌沒有再吭聲,但是南宮辰軒卻歡喜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將慕容嬌嬌的緊握的拳頭敲擊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槌著,不知道是在懲罰他自己,還是想告訴慕容嬌嬌他那裡真的很痛。半晌後,靜嬤嬤和李嬤嬤端著清水和乾淨的衣物走了進來,為南宮辰軒梳洗刮剃,更換了乾淨的衣裳
梳洗後的南宮辰軒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面色依舊憔悴蒼白,但是卻沒有之前那般邋遢。他走到慕容嬌嬌身前,絲毫不顧她是否還願意接受他,便緊緊的擁抱住她的身子,握起她纖細的素手吻著,只是,他已經沒有以前的霸氣,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如同捧著至寶,生怕一不小心就遺失了明珠
夜,已經深了,沙漏緩緩落完最後一粒,預示著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景親王應該已經到達了長樂宮,而太皇太后‘…她應該已經和景親王話別了吧,又或許,她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撒手人寰了。
寂靜的凌霄殿中,終於出現了混亂了腳步聲,慕容嬌嬌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南宮辰軒抱著慕容嬌嬌身子的手也頓了一下,在林安的奔跑入殿時,聲音沙啞的道:“說”
林安在看到慕容嬌嬌被帝王緊抱在懷的那嬌小的月白色身影時,他猛然的一僵,隨後眼眶立刻就紅了,他跪在地上重重的對慕容嬌嬌磕頭,似乎在贖罪,但少許便道:“回稟皇上,景親王日夜兼程,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入了皇宮,但,卻正巧趕上太皇太后犯病,此刻正在長樂宮中求太醫救治。”
慕容嬌嬌震住,一個多時辰前才趕到皇宮?按照她的演算法,景親王應該早就到了,為何在一個時辰前……但當她剛剛疑惑,卻又突然想通了,因為這一路上絕非那麼簡單順利,因為南宮辰軒不可能那麼仁慈的讓他順利見到太皇太后。
慕容嬌嬌僵直的身子讓南宮辰軒猛地僵住,他突然將她的身子樓的更加的緊,似乎怕她被別人搶走一樣。而這樣的細微的動作,卻還是被慕容嬌嬌察覺了,他始終都是這樣的不信任她,似乎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他覺得她當真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話,她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下去”南宮辰軒的聲音沙啞中帶著震懾,卻也有著遮掩不住的慌亂,慕容嬌嬌聽著他的心跳,早就失去了節奏,因為,他又開始胡思亂想。
“太皇太后病重,景親王回朝,皇上身為天子,理當前去探望。”慕容嬌嬌慢慢的推開了南宮辰軒,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但是她輕柔淡慢的話語,卻還是讓南宮辰軒激動。他突然蹲下了身子,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抬眼看著她,即便,她的表情冷漠,他卻仍然激動的道:“嬌嬌,你還是關心我的,你是怕我被天下人議論,所以才讓我去看太皇太后,對嗎?”
慕容嬌嬌不語,而南宮辰軒卻緊拽著她的雙手,用力將自己修長的手放入她的柔軟的掌心,緊緊的扣住,而後低頭深吻她的手背。
“皇上,長樂宮中,太皇太后病危,太皇太后差人來請皇上過去見最後一面”此時,林安又匆匆的跑了進來,他弓著身子急促的說道。
太皇太后要見南宮辰軒,不為別的,只怕是想在臨終之前要皇帝答應她,不為難景親王吧,可憐天下父母心。然而,南宮辰軒卻無動於衷,彷彿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一樣,他只在這裡守著慕容嬌嬌。但慕容嬌嬌卻道:“皇上該走了。”
南宮辰軒一怔,他突然抬眼望向慕容嬌嬌,似乎很是驚惶,好像,慕容嬌嬌剛才那簡單的五個字並不是讓他去看望太皇太后,而是趕他走一樣。慕容嬌嬌無意中瞥見他眼中的情緒,心口驀地一陣觸動,隨後立刻又瞥開眼神,但是南宮辰軒卻站起了身,緊摟住慕容嬌嬌,急促的道:“嬌嬌,別這樣,別讓朕離開,我不要走,嬌嬌,我的嬌嬌……”
南宮辰軒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但字字都刺痛慕容嬌嬌的心,她鼻尖一酸,但只在瞬間又將這種感覺給狠狠的壓了下去,少許,她閉眸道:“皇上是國君,應該仁孝賢德。”,慕容嬌嬌故意將‘仁孝,二字說的極重,提醒他,他必須去看太皇太后,否則天下人會非議這件事。
南宮辰軒僵住了,他的欣喜和驚惶似乎現在都在慕容嬌嬌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裡面,而此刻,他漆黑的眸子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