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意思,都讓這句話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薛靈璧轉頭看他,&ldo;你是誰?&rdo;&ldo;青城,嚴晨。&rdo;嚴晨答得無奈。看來他在青城山的確呆得太久了。薛靈璧道:&ldo;你可以代表白道武林?&rdo;嚴晨窒住。薛靈璧不再理他,看向凌雲道長道:&ldo;道長,請。&rdo;事已至此,凌雲道長若一味堅持,且最終輸給馮古道,那麼誰都能看出這裡頭的貓膩。所以他只能拱手讓位。薛靈璧緩緩走到馮古道面前,&ldo;傷好了麼?&rdo;馮古道道:&ldo;沒有。&rdo;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即便這一場輸了,他也可以將賭注賴掉。畢竟無論是輸贏的賭注還是比試的方法,他都沒有親口答應過。薛靈璧將劍一抖,淡淡道:&ldo; 作弊有理(五)劍與簫相交剎那,馮古道便覺得手腕一震,身體被硬生生地逼退半步。薛靈璧在空中轉身收劍,雙腳穩穩地落在地上。白道眾人不由發出&ldo;嗚&rdo;這樣的失望聲。薛靈璧目光緊盯馮古道,緩緩道:&ldo;第三招,霜雪蓋九州。&rdo;頓時,劍花漫天散落。馮古道不敢藏私,反身迎上,一手將簫舞得密不透風。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只聽叮叮聲不絕於耳。馮古道手中的簫越來越沉,冷汗不斷從額頭背後滲出。腰上的傷口已經迸裂了,痛楚如針扎。薛靈璧突然換招,右腕反手一挑,將簫挑飛,左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腰。馮古道面頰一抽,疼得嘴唇發白。兩人落地,薛靈璧看著自己左手的血漬,皺眉道:&ldo;這裡幾時傷的?&rdo;他記得羵虯傷得應該是另一邊。 馮古道抬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ldo;你不在時。&rdo;明明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薛靈璧卻聽得心中莫名一蕩。但偏偏有人不識時務地插進來道:&ldo;侯爺贏了!&rdo;一石激起千層浪。白道歡呼聲一波高過一波。薛靈璧抬手。歡呼聲驟停,但一雙雙眼睛卻亮晶晶地盯著他。薛靈璧轉身,漠然道:&ldo;誰說本侯贏了?&rdo;嚴晨忍不住站起來,&ldo;侯爺一劍將明尊的武器挑飛,可不是贏了?&rdo;薛靈璧道:&ldo;本侯輸了。&rdo;……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紀無敵鍾宇也就罷了,怎麼跑出一個雪衣侯也是豬油蒙了心的?!嚴晨幾乎想找一盆黑狗血潑過去。一個兩個到底中了什麼邪氣!薛靈璧回頭,垂眸望著馮古道,徐徐道:&ldo;本侯願賭服輸。&rdo;馮古道身體一震,忍不住抬起頭來。薛靈璧的臉依然板著,但眼底的情意卻滿得溢了出來。馮古道頓時覺得傷口的疼痛一下子弱了下去。&ldo;咳咳。&rdo;凌雲道長見嚴晨呆在那裡,半天沒說話,只好站出來收拾場面道,&ldo;按照之前的提議,這五場比試……&rdo;他頓了頓,給所有人足夠的緩衝之後,才道,&ldo;魔教全勝。&rdo;比起剛才白道的失態,魔教一個個倒是表現出足夠的冷靜。莫琚摸著鐵柺,花匠摸著頭上的鮮花,端木回春摸著杯緣,袁傲策……被紀無敵摸著受傷手上的。總之,一個個都是理所當然的模樣。白道心態眼中失衡。馮古道適時道:&ldo;無論比武輸贏如何,老暗尊造成的各派損失,我教會一力承擔。&rdo;同樣一句話,比武前和比武后說出來,就是兩種分量。原本憤憤不平的白道受損門派這是全偃旗息鼓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既然對方給了臺階,他們斷然沒有不就坡下驢的道理。於是原本鬧哄哄的白道頓時安靜下來。馮古道轉頭看了花匠一眼。花匠心領神會,端了杯茶上來。馮古道接過茶,衝白道眾人道:&ldo;老暗尊是魔教前輩,老暗尊的任何失禮便是我教的失禮。我在此以茶代酒,正式向各位賠罪。&rdo;他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茶。薛靈璧的臉色頓時一變。白道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先漏這個口風。紀無敵坐在魔教陣營裡,悠悠然道:&ldo;喝了這杯茶就是一笑泯恩仇麼?&rdo;馮古道道:&ldo;當然。&rdo;紀無敵摸著下巴道:&ldo;我明白了,喝了這杯茶就等於接受賠罪和賠禮……是吧?&rdo;他故意將禮字拖長音。馮古道笑得別有深意,&ldo;當然。&rdo;薛靈璧不由多看了紀無敵一眼。白道的屁股開始在椅子上蹭來蹭去。馮古道和紀無敵一搭一唱將話說得很明白,喝了茶就是魔教的苦主,能接受魔教的賠禮。若不喝茶也是苦主,但是這苦主能夠上哪拿回這賠禮就難說得很了。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