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它啊,欺負它,它已經受傷了啊。”柳香芸看著水池,有些難過地說道。
“它說,它強大無比,自己是弱小的……他不要離開,它要……和神在一起。”
此時下面的工作人員面對水池中圍著大黑海豚來回遊動的受傷白海豚束手無策。
“它為什麼要說那頭大海豚是神呢?”
“神,不過是一個名字,雖然我們又沒有教它象人類信奉神明一樣,去信奉那頭黑海豚,但它對這頭咬傷它的大海豚表現得這麼親暱和依戀,這是一個奇特的現象,應該是反映了……一種原始的宗教意識。”
“可是,它所崇拜的神在傷害它啊?”柳香芸吃驚地看著楊朔銘問道。
“香芸,聽我說。”楊朔銘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要知道,任何宗教的傳播都不僅僅是講道和說教,它還包括使用暴力。所謂牧師的職能和劊子手的職能,是兩條並行不悖和互相補充的信條。這當中既有作為精神鴉片的迷信宣傳,又有赤luo裸的暴力強制。動物都有逃避攻擊的本能,但是海豚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動物,它具有抽象思維的能力。它崇拜那頭大黑海豚,即使被它咬傷了,這種觀念反而會得到增強。”
“現在怎麼辦?要是它一直這樣下去,會死的。”看著水池中的道道血跡,柳香芸心疼的說道。
“看我的。”楊朔銘衝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他快步來到了擴音器前,清了清嗓子,突然發出了陣陣類似海豚鳴叫的唿哨聲。
白海豚顯然聽明白了楊朔銘在對它“說”什麼,它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但是每當它望向那頭大黑海豚時,它的一雙小眼睛仍然流露出愛慕和敬畏的神色。
“它還是要到那頭黑海豚的身邊去。真是執著啊”楊朔銘感嘆道。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用起重機將白海豚放進了另一個水池,和大黑海豚分開,醫生趕來為白海豚治療傷口,儘管白海豚聽了楊朔銘的“話”,配合著醫生的動作,但柳香芸還是感到白海豚的煩躁不安。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