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許干擾工人搬運物料。
金玄白見到蔣弘武左臂仍然用布巾綁著,不甚方便,想起傷他的人還在屋裡,有些忐忑不安,低聲道:“朱大哥,那天的刺客,並非有意……”
朱天壽含笑道:“賢弟,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邵道長也把詳細的原委告訴了張永,蔣大人不會介意這個小傷,你放心好了。”
金玄白笑道:“我還以為蔣大人帶人來抓刺客呢,真是嚇了一跳。”
朱天壽哈哈大笑道:“賢弟說笑了,天下還有什麼事會讓你嚇了一跳?”
他豎起大拇指,道:“賢弟,你連續做下兩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真讓愚兄佩服啊!”
金玄白也弄不清楚他說的是哪件事,望了望邵元節。
邵元節含笑道:“第一件事當然是剷除江湖殺手,救了朱壽朱大爺,第二件事便是收伏蒼龍七女等魔門弟子。”
金玄白道:“哦,原來是這兩件事。”
朱天壽低聲道:“賢弟,聽說你身上還有昔年魔教星宗宗主的令牌,對不對?”
金玄白點了點頭,只見蔣弘武已將錦衣衛校尉的任務交待完畢,轉身走了回來,於是道:“朱大哥,我們邊走邊談,別礙著工人們做事。”
他偕同朱天壽和邵元節、蔣弘武三人,進入新月園裡,沿著碎石小徑往內行去。
沿途之上,數十名工人,忙碌的把大竹筒和象牙抬著進入園林深處,沒有一個人吭聲說話。
朱天壽打量了一下園林中的景色,發現和拙政園不同,卻另有特色,只不過來去的工人,卻破壞了原先的美感和幽靜。
行走之際,金玄白把身上兩塊魔門令牌都取了出來,遞給朱天壽,道:“朱大哥,這兩塊令牌便是昔年李子龍留下的,其中一塊是日宗宗主之令,而另外一塊則是星宗宗主之令。”
朱天壽走到水池邊,就著天光雲影,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兩塊令牌,然後把星宗令牌揣入懷中,道:“賢弟,我跟你商量件事好吧?”
金玄白微微一愣,道:“大哥請說。”
朱天壽將手中的日宗宗主令牌遞還給金玄白,道:“我對魔教極感興趣,想要做這個星宗宗主,你能不能幫我的忙,讓我達成這個願望?”
金玄白一怔,手裡捏著那塊魔教令牌,望了望邵元節。
邵元節苦笑了一下,道:“金侯爺,你別看貧道,朱大爺想這麼做,貧道也無法可想。
”
金玄白不解地問道:“朱大哥,你好好的一個富商,怎會想要做什麼魔門的星宗宗主?
”
朱天壽笑道:“就是因為我一生下就是個富家公子,所以我才不會安於我的命運,想要換些不同的身份做做看……”
他垂首望著池中的游魚,道:“俗話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戲臺上有人扮皇帝,扮大臣,扮奸賊,那是戲如人生;我卻想做到人生如戲,快活的過此一生,不知賢弟你能否幫我完成這個夢想?”
金玄白看到他臉上有種落寞憂鬱的神情,也弄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抓了抓後腦勺,道:“朱大哥,你的想法真是奇怪,明明是富家公子,卻想要做個江湖人,真是奇怪。
”
他看到邵元節神色木然,不過蔣弘武卻是滿臉緊張,更覺得其中頗有蹊蹺。
耳邊忽然聽到隔壁半月園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他突然有所領悟,笑道:“朱大哥,莫非你是聽到邵道長說起,魔門星宗宗主麾下,全是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這才起心想要做這個宗主吧?”
朱天壽一怔,跟著大笑道:“金賢弟,你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兄弟,竟然連我心裡的想法都摸清楚了。”
金玄白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大哥,你真是……”
朱天壽見他搖頭,皺了下眉,道:“怎麼?你不答應啊?”
金玄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我答應你。”
朱天壽高興地抓住他的手臂,道:“這才是我的好賢弟!”
邵元節卻是大驚失色,忙道:“金侯爺,魔門原先的星宗宗主謝凱,此刻人在徐州……”
朱天壽瞪了他一眼,道:“邵道長,那個謝凱算是什麼東西?我身上有正宗的宗主令牌,他只是個假的宗主而已!”
邵元節嚇得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吭聲。
金玄白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忙道:“邵道長,朱大哥說得不錯,他手中握有令牌,才是真的宗主,謝凱無論如何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