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焦急開口,“不是,兄長你聽我說——”
“夫人請稍候,奴婢去通傳一聲”。
杜鵑刻意拔高的聲音傳來,葉青殊皺眉,舅母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舒氏說了什麼,葉青殊沒有聽清,只聽得不一會芳草聲音也響了起來,“夫人留步,姑娘正在和大爺說話,吩咐了,誰都不得靠近”。
即使面對的是舒氏,芳草的語氣也沒有委婉上半分,聽著生硬到近乎無禮的地步。
只,這也是她喜歡芳草的一個很大原因。
葉青殊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著惱還是高興了,轉瞬又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快!起居注!”
德景帝留言,事關德偽君的記載只能由皇族中有限的幾個人翻閱,支國公府中卻保留著這樣一份起居注。
其中關節,葉青殊不願多想,卻能肯定舒氏定然是沒有看過的,她不能讓她看到這本書!
葉青殊慌亂間抓著書就往葉青程袖子裡塞,自己則理了理衣裳頭髮,轉身就要出門。
葉青程伸手拉住她袖子,“阿殊”。
葉青殊回頭,“嗯?”
葉青程嘆了口氣,起身那帕子去拭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別急——”
他話未落音,就聽花廳虛掩的門被一陣大力砰地推開,葉青殊訝然回頭,就見舒氏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緊緊盯著葉青程兀自停留在半空拿著帕子的右手,又緩緩看向他拉著她袖子的左手。
天邊的月亮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隱去,外面黑漆漆的颳著大風,舒氏的臉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被花廳門口高懸的燈籠照的通紅,髮髻間的步搖被風吹的來回晃盪,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身後珍珠等幾個貼身丫鬟大氣也不敢出的垂頭站著。
葉青殊看著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輩子臨死前付老太太說的話,“那個和自己的嗣兄不清不楚的賤…人——”
……
……
葉青程雙手關節不自覺蜷了蜷,緩緩收回雙手,拱手行禮,“見過舅母”。
葉青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