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保證都聽話。
他善於細緻入微的體察說話物件的身份、處境、性格,採取適當說服或者應對方式,讓對方乖乖的順著自己的話做。
他不僅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而且是“說什麼人聽什麼”。
這不能不說是賈詡能夠深刻抓住矛盾的本質,用最實際管用的說辭說服對方,而絕不會拘於自己的城規。
也正是這種明察秋毫、務實應變的思維方式,賈詡在戰術上還曾經讓曹操小小的嚐到敗果、讓馬超和韓遂這兩個稀裡糊塗的傢伙一敗塗地。
賈詡長於應對,能夠根據既有的情況找到最佳的應對方案,所以賈詡處事永遠是被動的、低調但聰明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後期在魏國越混越好的原因,這種低調隱忍,為他的風評加了不少分,因而得以和二荀同列。
需要看到,由於賈詡的這種思維方式,使得他很難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他看問題往往有根有據,然而事務的發展往往是不可控的,是需要親力親為來引導,而不是因勢利導而應對。
所以雖然賈詡在戰略展望方面的言論往往沒有說服力,他一般只是說應該怎麼準備打,而說不出來到底如何打。
儘管赤壁大戰、曹丕南征兩次失敗,都從側面說明曹氏父子沒有聽他賈文和是錯誤的,但也並不能說明賈詡在戰略策劃上有多高明。
其實說到底,在這點上與荀氏兄弟的差距,癥結就在是否“知己知彼”。
中原那些人物,荀氏家族作為世家大族,那是很掌握了一些資料的,荀氏兄弟自然也有機會了解曹操的敵人。
但是對江東就不一樣了,賈詡並不瞭解江東的情況,所以人家也沒辦法提出具體的戰略。
說白了,對江東的攻略,換做二荀,不一定照樣不行,但難度也會空前加大。如此看來,賈詡就足以與二荀比肩了。
在趙雲的心裡,這傢伙要不是不喜歡拋頭露面,他都想把其當成謀主。
當斷則斷,三人相對,毫不猶豫從張郃身邊撤出來。
甚至趙雲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失勢,賈詡另攀高枝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在三國裡面的風評並不好。
然則,只要自己足夠強大,能給他別人給不了的利益,那就可以掌控,除非他想自立。
“他們叔侄倆都是王佐之才啊!”趙雲嘆息道:“惜乎有些事情,只有和文和分享。”
“謝主公信任!”賈詡臉上古井不波:“荀攸想自立不足為奇,荀彧可是個忠君人士啊。”
不能不說,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能看出荀彧,並不是因為他比對方高明多少,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所謂王佐之才,就是“輔佐君主成就王業的人”。
這裡的“王”,恐怕不能簡單的理解為“君主”、“君王”,它的內涵更偏指“王道”,即依靠“聖王仁義教化”治理國家的方式。
當然,純粹的“王道”是不可取的,亂世治世都不可以,尤其是在亂世。
實際上荀彧也不是那種固守“王道”的儒家衛道士,但至少忠君、仁義、德政的思想在荀彧的政治思想中佔據主導地位。
基於這樣的思想結構,結合亂世務實的現實需要,荀彧必然會成為一個全能型,而且處事細緻的智囊。
他看問題往往非常深刻,是五人中最體大思精的一位。
他年輕時曾經預言,家鄉潁川由於處在版圖的中心地帶,早晚會遭到擄掠,應該儘早遷到外地。
可以說,燕趙書院的成立,他功不可沒。正是因為他在荀家上下游說,才讓荀諶也答應北去,讓趙家的文事方面更上一層樓。
荀彧的論斷,綜合了他對地理、人情、時事的瞭解和推斷。
張邈與陳宮在兗州叛亂的時候,豫州刺史郭貢領兵來到荀彧鎮守的城下,說要求見荀彧。
夏侯惇勸阻,認為非常危險。荀彧卻認為,郭貢和張邈關係一般,他倉促來到城下,顯然沒有成熟的打算。
這個時候前往說服他,即便不能為我所用,也可以讓他保持中立。
如果這個時候怠慢他,郭貢一定會怒而攻城。
結果荀彧輕身入敵營,郭貢見荀彧沒有懼意,認為城池一定難以攻打,於是引兵退走。顯然,基於對人情、時事的精準掌握,荀彧再一次建功。
在之後輔佐曹操攻略呂布、袁紹、劉表,迎奉天子的過程中,荀彧每每進諫,往往會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