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危急的時候,他還可以用自己的意志代替小黑。但是,那以後海東青還能不能存活就是另外一回事兒。
這裡四周不是高句麗人就是鮮卑人,如果單對單,他們師徒倆誰都不怕。
但是,要以兩個人特別是徒弟武藝還僅僅是武者的情況下,師徒倆只有要多遠就跑多遠。
“紫氣東來!”老人正要帶著徒弟逃亡,大驚失色。
在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胡人能夠佔領中原,堂而皇之成為那片大地上的統治者。
他曾經到過雒陽,當今皇帝的紫氣,永遠沒有如此濃厚。
胡人部族,不管是檀石槐也好,高句麗人也好,抑或三韓與邪馬臺,那淡淡的紫氣,永遠不可能與眼前相比。
對於能夠望氣的人來說,紫氣意味著皇帝,眼前的紫氣,比雒陽和彈汗山都要濃郁,肯定就是一個遼闊疆域的統治者。
“不跑了,師父?”毗舍闍有些訝異。
師徒倆一路行來,儘量避開城鎮,不管是漢人或是胡人的,要是大隊人馬,唯恐避之不及,軍隊殺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一陣箭雨襲來,只會多兩條冤魂。
“徒兒,你先走。”老人下了決心:“老夫一輩子,幾乎沒有對漢人做出多大的貢獻。”
“西方出現了幼龍,為師將不惜一切,斬殺此僚,為我漢人不受生靈塗炭做出自己的努力。要是為師再也回不來,你就想辦法出海,到邪馬臺,那裡也有漢人的衣缽。”
“師父!”毗舍闍叫完,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還清楚地記得,在義父身邊過的是什麼日子,後來被高句麗人俘虜後簡直是豬狗不如。
老人出現了,宛如神仙自天而降,把自己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從此,毗舍闍過上了以往都不敢想象的日子,他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武者。
為了讓自己築基,師父更是不辭辛勞,帶著自己遠走東瀛。
表面上,毗舍闍根本就沒啥感覺,內心裡,他把老人看做是自己的父親。
“痴兒,人固有一死,你哭什麼?”老人看得很開:“還是以往為師太仁慈了些,對胡人的措施不那麼激烈,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在剛才望氣的時候他看到了什麼?到處是血流成河,試想,那得殺掉多少人才能有如此沖天的血氣?其中又有多少是漢人的血?
“既然有大魔頭出現,此人當比鮮卑酋首檀石槐更為兇殘,為師不得不行霹靂手段。”老人猛一揮手:“事不遲疑,快走。”
毗舍闍萬分不捨,只是在腦子裡囑咐小黑,讓它隨時注意師父的動向,一步一回頭往山嶺裡而去。
“主公,士卒們已經跑了近十個時辰,”徐庶有些吃不消:“都是一人雙馬,只在途中略微進食了乾糧。”
“真要到了高句麗人的地盤,還沒等交戰,我軍就已經敗了。”
“既如此,歇息吧。”趙雲悚然一驚,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普通士卒的感受。
“沒事兒,兄長,”張飛滿不在乎:“就是再跑個一天一夜又何妨?”
“就你能!”趙雲跳下飛雲,衝奇琛與咎曼招招手,讓他們命令下去。
好在這兩個部族計程車卒,經黃忠與張飛集訓後,耐力有了顯著的提高,以前這麼高強度的急行軍,都不敢想象。
奇琛目前是那延部的代表,他並不是那延與青巴的什麼人,反而是他們的仇人之子。
此子也是性格堅韌之輩,那延部本身就是那延在殺掉原首領後成立的部族。
千不該萬不該,他留下了前首領最小的兒子奇琛,就為漢軍掌控那延部提供了最好的條件,奇琛部也是那延部中一個比較強大的小型部族。
“對面的鮮卑人聽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讓你們的首領出來答話。”
高手!而且是坤爺爺他們一個級別的超一流武者。趙雲面色凝重,雖然聽不懂鮮卑話。
張飛更是拿起武器,緊緊守候在他身邊。
“大人,”咎曼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稱呼:“對面的人讓你出去答話。”
“是哪一位英雄!”趙雲不亢不卑:“真定趙家趙子龍在此!”
他的聲音如一團龍捲風,捲起地上的積雪,四散飄開。
“真定趙家趙子龍?”老人的身形如幽靈一樣,出現在軍隊前面:“是漢人軍隊?”
“前輩此來何為?”儘管有張飛緊緊相隨,趙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