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一吹,那金黃色的波浪層層起伏,讓人有種在金色的海洋裡漫步一樣。
張茹家的稻穀也成熟了,家裡所有的人都將手裡正在忙著的事放下來,此時沒有什麼事情比搶收那糧食來得重要,就算是張茹跟張銳兩個孩子都是跟著爹孃還有家裡的長工們一起到田裡去幹活。
不過張茹跟張銳也只是負責給稻穀脫粒裝入袋子裡,其他那些比較粗重的活就由那些大人來做,不過就算只是脫粒也是很累的,而且那穀子還有那毛刺,那刺到人身上的時候真的是很難受,渾身都癢癢的讓人想要去抓。
“姐,好癢啊!”張銳此時就不停的在扭動著身子,不過他還是沒有用手去抓,因為他的手此時更髒,要是去抓的話晚上估計會更加的嚴重。
這也是因為張茹跟張銳姐弟兩個不常做這個事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做習慣了的人都是可以將這些小小的不適給忍下。
張茹看到銳兒這個樣子,心想著現在他們家裡生活好了,便不再讓她跟銳兒來幹活,張茹也覺得身上很難受,更不要說銳兒這面板那麼嫩的人更加的難受了,“銳兒,要不我們回去吧,你看看你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在叫著好癢,回去姐幫你燒熱水洗澡就好了,”
張茹家裡一共有十個長工,不過那些長工還是帶著他們的妻子過來,也是在張茹家裡幹活,所以算起來也是二十個勞力,再加上張茹的爹孃還有吳嫂,一共二十多個人,家裡的這些糧食其實也不用多少天就可以完成的。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下雨天,在豐收的時候大家都是搶著在太陽天的時候來收割稻穀,這樣回去後再曬幾天也就可以收入倉庫了。
張銳一聽說要回去,就想到早上在出門的時候,是他硬拉著姐姐過來的,還說著一定會堅持到底,可是現才也才半天的時間,他就叫苦叫累的,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可是他的身上確實是特別的難受,“姐,我們現在回去,爹孃他們會不會笑話我呀?”
張銳這樣說,也只是想讓姐姐幫他背這個黑鍋,以前有很多次的時候,都是姐姐主動的幫著他背黑鍋。
張茹也的確是這樣做過,像以前銳兒尿床的時候,別人問起的時候,張茹都會說是她尿的,外婆也常常這樣寵著銳兒,像村裡的一些小朋友來家裡玩時,最喜歡問的就是還尿不尿床這個問題,銳兒每次都會說他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尿了。
“放心,一會我跟爹爹和孃親說是我不舒服,讓我們的銳兒寶貝陪著我回去的,這樣爹爹和孃親就不會知道是銳兒要回去了,你現在先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再把一兩堆脫完粒就回去。”張茹可是心疼這個弟弟,不想再讓他呆在這裡,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完才行。
張銳馬上就開心了,既要以回去又不用擔心爹孃說他吃不了苦,那真的是太好了,這一高興,馬上就忘記了身體的不舒服,歡快的繼續做著剛才做的活,再也沒有叫苦叫癢的,讓張茹也跟著開心。
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是這樣,注意力被轉移之後,的確是不怎去管之前的那些事,就像有些人有什麼病痛一樣,如果總是去想著還能活多久或者馬上就要死了之類的事,那麼就會越來越恐懼,就算原先只是有個小病小痛的,也會被嚇出大病了。
反之,如果是不刻意去想這件事的話,也不是說那病痛就不存在了,至少是不會想得那麼嚴重,當一個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之後,他就會去忘記他身上的那些病痛了。
等到張茹跟張銳姐弟兩個那兩大堆的稻穀都脫完粒之後,那穀子也都裝了好幾大袋子,張茹就去跟爹爹還有孃親說要回去的事。
張大壯跟荷花看到茹兒走過來,就問道,“茹兒,你怎麼過來這裡,是脫粒機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張茹因為是直接給稻穀脫粒,她並不用下到田裡來,現在她突然到這裡來,張大壯自然是懷疑是不是那脫粒機哪裡出問題了。
“爹,脫粒機沒事,是銳兒身子癢,我想帶他回去洗個澡,一會就不再過來了,你再安排個人去我那臺脫粒機那裡幹活吧!”張茹並沒有說是她自己身子也很癢,她現在都這麼大了,再這樣說的話,估計其他的人也會覺得她太過嬌氣了。
而且還是個不能吃苦的人,在農村對這樣的人是非常的看不起的,儘管她平時在家裡的時候也都有在幹活,可是她做的那些活村裡人都是沒有看到的,一般人心裡都會說她是個懶女人,可是因為現在她家裡的條件在那裡擺著,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那樣說。
荷花一聽說兒子身子癢,馬上就心疼的說道,“茹兒,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