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幾人對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

像古陣這般灑脫的人，這個世上已經不多了，現在，又少了一個。

身軀齊齊一動，往古陣和張山河的戰場飛去。

剛剛抵達附近，便看到古陣重新恢復了黑髮黑瞳的青年模樣。

察覺到張塵等人的到來，對著張塵笑著點頭。

“雖然你們滅了我混沌聖地，但我並不怨恨你們，特別是你，小傢伙。”

“一方勢力，註定不會永世長存，特別是這個勢力還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勢力。”

“顯然，我混沌聖地便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勢力。”

“只是可惜，這種勢力，尋常時候還好，但容易得罪其他不應該得罪的勢力。”

“代價便是，毀滅……”

話音未落，古陣的身軀隨風飄散，沒有在這個世間留下任何的痕跡。

張山河搖了搖頭。

“你還是這樣對混沌聖地不滿，但你依舊為了聖地而死。”

“實在是搞不懂你這個傢伙。”

張塵來到近前，聽到張山河的話語，有些疑惑。

“大祖，這是什麼意思？”

張山河解釋道。

“古陣曾經天資自晦，僅僅是六星天賦，但他一直都很努力修煉。”

“他所在的古家，是混沌聖地的附屬勢力，不過並不顯眼。”

“甚至於就在古家爆發危難的時候，混沌聖地也是愛搭不理的。”

“最後混沌聖地的強者姍姍而來的時候，古家已經被滅了，只剩下古陣一個人存活。”

“也許是出於愧疚，古陣被帶到了混沌聖地，成為了混沌聖地的弟子，不過也僅僅是普通內門弟子。”

“畢竟他的天賦擺在那裡，只是六星天賦而已。”

張塵瞭然點頭，猜測道。

“然後他加入混沌聖地以後是不是就將自己原本的天賦覺醒了？”

“從此一飛沖天，一發不可收拾？”

張山河笑了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他的確覺醒了真正的天賦，不過是在一百年以後。”

“在這一百年時間，他真正看清楚了混沌聖地是怎樣的勢力。”

“他曾經對我說過，混沌聖地是驕狂的，認為北冥道域遲早都會是他們的後花園。”

“這樣的混沌聖地，他不喜歡，不過最終，他還是成為了這個他不喜歡勢力的老祖。”

張塵有些唏噓。

“正如大祖你說的，雖然他不喜歡混沌聖地，但依舊為了混沌聖地而戰死。”

“這樣的人是矛盾的，卻也是值得敬佩的。”

哪怕是身為敵人，也會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敬重的敵人。

之前的華陽如此，現在的古陣也是如此。

只是可惜，他們終究是敵人，而身為敵人，只有將他們徹底覆滅。

在珍視的人和物面前，哪怕是值得敬重的敵人，也僅僅是敵人而已。

張山河搖了搖頭。

“不說他了，已經隕落，便塵歸塵土歸土了。”

“你們到這邊來，是你們都已經解決了？”

張子陵和張長青笑了笑。

“自然是都解決了。”

張山河微微點頭。

“如此，我們便啟程回家族吧。”

好似想到了什麼，張山河又疑惑的出聲。

“你們之前有沒有聽到一道隱晦難懂，卻又無比威嚴的吼聲？”

張長青和張子陵都將目光看向張瀾和張塵。

這件事，只有問這兩父子了。

張瀾聳了聳肩，表示不關自己事情。

見狀，張塵忍不住撓了撓頭。

“三位老祖，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張山河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快些回家族。”

很快，張塵等人與下方等待的張成空和張成道匯合。

沒有繼續耽擱，眾人徑直往荒古張家的方向前行。

等到張塵等人離開以後，混沌聖地舊址，一位位準帝強者的身影浮現。

當這些準帝強者看到已經被徹底夷為平地的混沌聖地時，都一陣無言。

混沌聖地，這個從荒古時期便一直傳承下來的勢力，居然就這般輕易的被滅了！

這可是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