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姐,什麼都不會呢。”
吳怡嘆了口氣,“在家時學這些,無非是為了嫁人之後,能多些誇耀的資本,一年給公婆丈夫做一套講出去就是巧手能幹之婦,出自體面會教女的人家,如今倒成了……”吳怡這幾個月,也算是體驗了世態炎涼,人生起伏,“不過這樣子啊,反倒覺得活得踏實。”
“正是如此。”吳雅說道,“我還怕你難受呢。”吳雅是深知吳怡在家時過得是什麼日子的,劉氏對庶女們好,那是為了進嫡母的本分,對於吳怡那是真當心尖子看,凡是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都是最好的,在吳怡院子裡掃地的婆子,都比旁人要精細三分。
如今卻是落了難,跟夫君六方遼東,要在這小院子裡自己做棉衣。
“這人啊,要惜福,若是沒有你,我還不一定在哪兒呢。“吳怡說道,她知道吳雅替她傷心,她拍了拍吳雅的手。”四姐,我過得挺好的,不用早起侍候公婆,管著一大家子的吃穿嚼用,睡覺也要睜著一隻眼睛,現在想想啊,京裡的大宅門挺沒意思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你也別總悶在家裡,沒事的時候交他們套上車,到我那裡坐坐。”
“四姐事多……”
“我的事倒不多,旁人送了你四姐夫幾個金髮碧眼的白俄姑娘,你四姐夫嫌她們身上味大,看一眼就交給我了,要轉送給旁人,那幾個姑娘倒是都挺能哭叫的,吵得人心煩,我現在懶得回家聽她們哭。”
“四姐到底是心善,叫人堵了嘴遠遠的扔著又怎麼了。”
“那些姑娘可憐,都只有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