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越深。”
“那是我哥,我總不能看著我哥當替罪羊,白白的送死。”
“你送死就行?”鐵勇男說道,“你哥還佔了個知情不報的罪,惹出這麼大個亂子,死也不算冤,你根本和這事沒關係,你投案,還不是為了把吳家扯進來,岳父和岳母疼閨女,怎麼樣也要保你的命,你大哥也就活了,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有人跟我說……”
“什麼有人,曹淳是吧?”鐵勇男一邊吃一邊說,已經讓隨從計程車兵填了兩回飯了,“我第一回見到他我就知道,十個你也沒有那小子一個人有心眼,他裝槍你就放,白長了會念書的腦袋了,現在馮壽山死了,馮老太太嚥氣了,馮皇后和馮侯爺在聖上那裡失了寵,馮五爺倒入了內閣了,曹淳直升入了大理寺,馮家現在是馮五這一支撐著門面呢,皇后娘娘都得讓他們三分,你家呢,你哥丟了官職,就剩下個世子的頭銜,你身敗名裂流放遼東,沈家跟馮家是徹底的結了仇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們非要死保著馮家。”
“為尊者諱罷了。”
“我聽不懂。”
“為太子。”
“太子不過是個屁孩子,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讀書的,岳父也說太子如何如何……”
“太子是半君,忠於他就是忠君。”
“得了吧,戲文我可是聽過無數,不明不白沒了的太子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你們這些人啊愚腐,不過呢,聽說九妹要嫁他,既然是自己家的人,不向著他也不行了。”鐵勇男又填了一碗飯,“我有個事兒要交給你。”
“什麼事?”
“你不懂這軍中的關節,那棉衣在京裡查清楚了,邊關這邊可沒查清楚,當時軍需官讓老萬一刀劈了,他知道的事也沒人知道了,棉衣從京中出來,出關要查一次,到了正平城要查一次,到了慶林城又要查一次,派發出去之前,還要再查一次,更不用說例行的盤庫了,結果都沒人發現有鬼,你說這事,沒有內鬼誰信?”
沉思齊愣了愣。
“我這身邊的人……”鐵勇男指了指外面,“不一定是誰的人呢,我可不想讓人放冷槍,想來想去的,我也就信你。”
沉思齊走了之後,鐵勇男讓外面的衛兵進來,“沈大人身上的墨是怎麼回事?”
“是萬將軍,砸了他的桌子,把墨潑他身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機靈點,這幾天也不用輪崗了,就是跟著沈大人。”
“是。”
吳怡坐在炕上做棉衣,夏荷幫她理棉花,上好的棉絮一層一層的鋪到白棉布上,“夏荷啊,你說這棉衣保全能穿上嗎?”
“能,咱們兩、三天就能做好兩件棉衣兩條棉褲,隨著四姑爺往京裡面送例行軍報和特產的車馬,一個多月就到京裡了。”
“保全兒不知道長多高了?”
“姑娘看鐵蛋少爺就知道了,他如今三歲了,這棉衣的尺寸是他兩歲的時候穿的,保全少爺穿啊,只能大不能小。”夏荷說道。
“夏荷啊!你也給寶林做兩套吧,跟著車馬一起就送去了。”吳怡說道。
“早做完了,就等著姑娘的話呢。”夏荷說道,寶林是夏荷的兒子,“那孩子啊,被我扔慣了,我爹媽又寵著他,怕是早忘了我什麼樣了,倒是想他爹會想得多些。”
“我原來覺得你嫁周老實委屈了,這一路行來,我倒看這周大哥是好人,手藝又好,話雖不多,但是知道疼人。”
“女人啊,這輩子找這麼個男人就行了,他又沒有那些花花腸子,秋紅他男人,雖然對她也好,有錢了還是免不了從外面討了個妾。”
“還有這事兒?”
“秋紅不讓我跟姑娘說,可我到了遼東,左思右想的,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姑娘的現銀都讓七姑娘拿走了,雖然綵鸞讓姑娘送回孃家了,帳本子也拿回去了,自有太太幫姑娘照應著陪嫁的莊子和江南的綢緞莊,虧不著姑娘的,如今姑娘和姑爺落了難,難免有小人起了歪心思,太太年紀又大了,吳家家大業大事情多,秋紅是個可靠的,人卻太老實,她男人有了別的女人,萬一有了歪心思……”
“錢財是小事,秋紅的男人也不敢貪太多,水至清則無魚,我聽你說這事,覺得替秋紅傷心,她那人品才貌……”吳怡嘆了口氣,“秋紅就是脾氣太好了。”
“姑娘可不能像是原來似的了,不管日後咱們能不能回京裡,都要指著姑爺鋪子的房租和姑娘嫁妝的收息,過日子的,官中給的月例錢,連打賞都不夠,姑娘也是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