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真真雖然心有疑惑,可是面對平靜的司禾,還是不得不壓下滿心的疑惑。
這邊,嚴寅月被吳鹽緊拽著手,行步於黃沙之下。
吳鹽的手勁極大,步履奇快。漸漸的,嚴寅月有些跟不上了,她悄悄的覷著吳鹽的後背,太挺直,總給她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她決定早死早超生,“吳鹽,你能不能走慢一點,我跟不上了。”
吳鹽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隨即覺得自己這氣生的當真莫名其妙。他氣的頭頂冒煙,被他生氣的某人,卻是啥也不知道。他看到周邊已經有修士看過來,於是拉著嚴寅月去了另外一邊,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然後滿懷希望的問道,“小月。你真不知道我在氣什麼?”
“不知道啊。”嚴寅月眨巴著雙眼,很是無辜的問道,心裡卻在想,即使知道,她也絕對不承認。
“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聞弟子稟報,你被魔修抓走的時候,我的心情如何?”
嚴寅月搖頭。
“說的自私一點,你是我吳鹽的夫人,於那丹丘派的小子並沒有什麼要好的關係。你怎麼會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他?這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覺嗎?”
嚴寅月低下頭,“吳鹽。對不起。”
在那樣的環境中,又受了藍欣的囑託,她也是腦中一熱,就這麼衝了上去。卻沒有想過,憑她的修為。這樣義無反顧的幫忙,弄不好就是一場慘劇。幸而,魔修是顧四。幸而,顧四還有著對藍欣的愛意。所以,她才能奪回一命。
原本,嚴寅月覺得。雖然經過不算順利,但結局總算喜人。卻沒想到那種可能,更沒有想到吳鹽應該會有的心情。所以。面對暴怒的吳鹽,道一聲對不起,實在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吳鹽氣息一滯,隨後有些無奈的把嚴寅月擁進自己的懷裡,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語氣寵溺中又帶了點無可奈何,“小月。你老是這麼衝動,萬了出了事情,讓我怎麼辦才好?”
嚴寅月小聲的辯解道,“哪有每次,只是這次比較魯莽啊。”
吳鹽低頭,看到嚴寅月訕訕的笑,滿腔的怨氣頓時氣消雲散,“下次切不可如此了。”
“是。”嚴寅月極為爽快的答應下來,又有些顯擺的說道,“吳鹽,你看,我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的。”
吳鹽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奇怪的問道,“小月,既然司禾傷的那麼重,而你卻又沒有受傷,怎麼反倒是他先醒過來的呢?”
嚴寅月滿臉的笑容一僵,她怎麼能忘了這麼一茬呢。她在吳鹽略帶懷疑的目光中,嘀咕道,“司禾道友會這麼早醒過來,也許是因為他被疼醒了吧?”
吳鹽早已從弟子口中,得知了當時發生的事形。那時候,司禾吐了很多血,又是昏迷過去了,即使吃了大傷藥,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的。所以,嚴寅月提出的這個理由,他倒也能接受。
嚴寅月看到吳鹽的眉頭一舒,立時知道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她從善入流的轉了話題,“吳鹽,你看他們都在找人,我們也去找吧。”
“走吧。”
事實證明,被新巫士用不知名的上古辦法重生的顧四,他的躲藏功夫的確一流。
那麼多的高階,低階修士,可以說是水星大陸大部分的修士都傾巢而出了,他們如蝗蟲般的掃蕩,從黃沙地掃到天華山,又從無為劍派掃到黃沙地以西,綿延幾千幾萬億裡,一寸寸,一厘厘的尋找下來,不要說人了,連個螞蟻的屍體也可以找到了吧。可,事實是,他們尋了三個多月,尋遍了角角落落,都沒有找到這個帶給他們噩夢的白衣魔修。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早已不知所蹤。
站在四兒峰峰頂,嚴寅月望著沉默不語的吳鹽,終於還是勸道,“吳鹽,我們也是盡力了,這名魔修躲藏的功夫這麼厲害,尋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三個月來,門派大比早已結束,各門各派除了有事情的,大部分的門派都已經返回本派去了。嚴寅月和榮昃商定,她先在無為劍派再呆個把月,就回元久派住一陣子。
榮昃也很爽快的同意下來,和辛德敏一起回了元久派。
當無為劍派的喧囂熱鬧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而嚴寅月,卻是依舊呆在四兒峰,陪著吳鹽,到處的找白衣魔修的下落。
一方面,她因為顧四那麼會藏而高興,只要顧四沒事,那麼藍欣肯定也沒事。一方面,卻又因為顧四那麼會藏而煩惱,因為吳鹽抓不到人煩惱,惹的她也很是鬱悶。
吳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