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過來了。德敏,你就是這麼照顧小師妹的。”
嚴寅月連忙安撫榮昃的怒氣,“爹爹,我沒事的,您放心。”
嚴寅月又給在座的眾人行禮,“弟子寅月見過宗主,爹爹。見過丹宗主,丹長老。見過叔叔,見過秦師叔,宣師叔。”
“寅月,你還生著病呢,快快起來坐。”丹露微笑的看向她,又朝自己的弟子司禾點點頭。司禾的父親雖是一州知府,但司禾卻是修真之人,成親之事還是由宗主或者師傅說的算。丹露了解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對司禾的愛意所感動,這才挑了個吉日,帶著司禾求上來門來。
她看向葉平和榮昃,笑道,“雖說媒說之言,父母之命。但我們可是修真人士,也不耐煩遵從這些繁文縟節,既然寅月過來了,我看還是直接問問寅月的意思吧。”
“丹露宗主,您要問弟子什麼事情?”無人發現,嚴寅月藏在衣袖之中的雙手握的有多緊,藏在胸衣中的心臟跳的有多快。
丹露哈哈一笑,“寅月,你和司禾是師兄妹,又一起參加了第一屆門派小比,平時交往也算密切。前幾天,司禾向本宗主說明了自己的一番情意,他想求娶你。本宗主考慮了一番,論遠些,我們丹丘派和你們元久派也算是兄弟門派,非常友好。論近些,你這些年生病,司禾可是一直陪著你,也算有情有義。所以,我才厚著臉皮來你們元久派走一遭,也算是了了你們二人的小心思。”
嚴寅月看向司禾,卻見司禾眼也不眨的,一直注視著她,眼神中赤?裸的盛滿了愛意。瞅久了,甚至會讓人頭暈目眩。
她連忙把頭轉向一邊,正好瞧見了宣赫一閃而逝的憤怒。她有些奇怪,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師叔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榮昃看自己的女兒望著司禾不說話,不由怒道,“寅月,難道你真的做下了不好的事情,是你逼著司禾來娶親的?”
“不,寅月絕沒有。”嚴寅月連忙收斂心神,在腦中思慮了一番,先向著司禾施了一禮,道,“弟子寅月先謝過司師兄的一番愛護之心,司師兄,請受寅月一禮。”
“寅月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司禾扶住嚴寅月,看著她一臉平靜的神色,內心中突然慌亂起來,不由的道,“寅月,我對你好,是真心的。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即使有宗主在,還有別的門派的人在,但司禾還是決定說出來。有時候喜歡,就是要大聲的表達出來。
嚴寅月掙脫司禾緊拽的雙手,道,“司師兄,你喜歡我什麼?”
司禾一愣,他喜歡的是什麼?猶記得那年,她一臉的笑意,如一滴水珠,突然在他的心中留了一塊印記。此後,每時每刻想起,都會有股蜜糖般的甜味泛上來。所以,在水晶道場的臺階上,她被彼岸火灼燒,掉進比春谷,他才會跟著跳下去。知道她病重養傷,他才會時不時地來良枳峰陪她。好像看著她想著她,就得到了全世界似的。“我”
嚴寅月搖手製止了司禾未出口的話語,道,“司師兄,你先聽我說,再來決定好嗎?我嚴寅月,雖然只是煉氣期修為,但少女懷春,自然分的清哪份是愛哪份是不愛。我向往的愛情,是一世一雙人,期盼的是共同遨遊天下。他贊同我,他關愛我,他以我為榮,他以我為寶。所以,司禾,你的求娶,我不會同意。”
“為什麼?”司禾上前,黑白分明的眼中,已溢滿了不可置信,“你忘了嗎,那些天,我們是那麼的和偕,那麼的隨意,就好像一輩子就這樣了。而且,在水晶道場”
“司師兄。”嚴寅月尖厲的打斷司禾還未出口話語,道,“司師兄,寅月還太小,還不適合談情說愛。”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訂婚,等你築基有成了,我們再完婚。”
“不可能的,寅月無心婚事。”嚴寅月向眾人拜別,“宗主,爹爹,寅月先去休息了。”
此時的榮昃,捻著鬍鬚,怡然自得,又喚了辛德敏,交待他一向要好好照顧嚴寅月。“好的,德敏,你快扶寅月回良枳峰。”
“是。”辛德敏陪著嚴寅月出了正殿,這才問道,“小師妹,我看司禾相貌堂堂,品性不錯,修為跟我相當,你怎麼還看不上他?”
嚴寅月一頓,停步道,“大師兄,如果現在看上你的是別人,而不是衛央姐姐,你還會同意嗎?”
辛德敏的腦中,突然印出另一人的身影來。想著她做著衛央的動作,學著衛央的說話,他突然全身一抖。是了,人不同,愛自然會不同。他想,他有些明白小師妹的想法了。
嚴寅月看到辛德敏愣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