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上空的屏障立時破碎,如被推倒的牆壁,“嘩啦啦”的掉落下來。一股極大的威壓逼落下來,把賈府所有的事物都籠罩在內,讓人覺得無處可逃。
反正賈府的事情已了,雖然沒有滅去賈知寬的人魂,算是一件憾事。但梅身玉瓶已經去追人魂,相信以瓶子的能力,要解決掉它,不是件難事。她也算是放下了大半個心,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嚴寅月想著,身軀早就化作一道殘影,立時遠遁。
岸幼比她更早感應到危險,不待她提醒,早已化作她脖間的一串項鍊,隨她而去。
嚴寅月拿出了築基以後,軀體所能達到的最大逃跑速度。雙手不斷變化法訣,讓奔跑的速度更快一點,能儘快逃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之中。
岸幼伏在嚴寅月的脖間,鼻子間是不斷湧來的淡淡清香,雖極淡卻讓人血脈賁張。它突然想想的打了自己一掌,“岸幼,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你怎麼能胡思亂想。”
岸幼打巴掌的動作極小,除了它,根本沒任何人發現剛才的一幕。
岸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道,“寅月,你再跑快一點。我會在路邊設下重重幻陣,相信可以拖住他們一段時間。”
“謝謝岸幼。”嚴寅月奔跑間,只來的及伸手安撫了貓背一下。
出大烈古城外城之後,再往前奔上幾十公里,漸漸嫋無人煙,揚起的風雨中,已帶上了細細的沙子。嚴寅月在奔出賈府幾萬息之間,已經來到了沙漠邊緣。她知道這塊地方,當初剛買了水星大陸地圖的時候,就特別留意過。這塊沙漠名為塔塔丹沙漠,是修士最為嚮往的一處地方,因為在那裡蘊藏著無盡的寶物,有助修士一步登天的奇珍異寶。
嚴寅月一腳踏進沙漠中,岸幼隨即連下了三道幻術,隨後說道,“寅月,有我的海城蜃閣抵擋,我們應該會無事的。”
嚴寅月一抹額頭,道,“希望如此。岸幼,我看來人修為高深,不是你我能抵擋的。再說,你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不要跟他們正面衝突。反正有你的幻陣抵擋。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你認為呢?”
岸幼點頭同意。
嚴寅月抬步正要離開,卻發現已經有二男一女出現在幻陣的外圍。當先一人星眉朗目,高冠峨博,一臉正氣,正是她剛踏入大烈古城時被撞的男子。在他左邊,是一名年約三十的女子,一身墨紫衣袍,修為和男子不相上下。在這二人身後,錯開一步的位置,是位才二十來歲的灰衣少年,眉清目秀,揹著把長劍,手裡託著只羅盤,不時看看前方,又看看羅盤。
“寅月,怎麼不走了?”強力變身,讓原本傷勢未愈的岸幼,更添了幾道暗傷。它伏在嚴寅月的脖間,只覺得後背的貓發像浸了水似的,汗涔涔的讓它極度難受。它睜開雙眼,這才發現眼前的情況,觀察了一備之後,才道,“寅月,這三人,白衣男子和那女子都是金丹後期修為,實力不容小覷。至於那位灰衣少年,倒只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寅月,如果單隻碰到這人,也許我們二人可以對付他,但現在絕對不行,我看還是先走吧。放心,海城蜃閣可以抵擋金丹期修士十餘招,趁此機會,我們可以逃的遠遠的。”
“好。”嚴寅月壓下湧上心頭的那抹疑惑,轉身就走。
此時在幻陣外圍的三人,正在商量,紫衣女子道,“師弟,依你看,那名妖女是否在這片塔塔丹沙漠中?”
“不會錯的。”白衣男子擰眉細看,好似透過幻陣看到了前方,又似只看到一片虛無。真是奇怪,這片沙漠他來了好多次,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景。他扯過身後之人,道,“昌餘,羅盤上如何顯示?”
名為昌餘的正是那名灰衣少年,只見他撥了撥羅盤,見上面的銀針還是直指前方。撥弄了好幾次,銀針依舊如此。於是他道,“陵哲師兄,羅盤是如此表示,想必那名妖女就在附近。”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紫衣女子聽聞,先舉步先行,還沒有走出幾步,突然大喊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原來嬌豔如花的面容上已經煞白一片。
“蔥紫師姐,你怎麼了?”陵哲和昌餘一起扶住了紫衣女子。
“有幻陣。”蔥紫掙脫開二人的相扶,臉上已經露出一片凝重之色,“我堂堂天玄宗,何懼如此小陣。”
說著,雙手一揚,一件繡滿了金絲鳳凰的羽衣從她掌中升起,她揚手一指,道,“去。”
羽衣上的金鳳升騰幻化,揚天長啼,金羽敞開,足有百丈大。它在上空飛舞,霞光蒸蔚,當真美不勝收。金鳳飛舞了幾圈,這才從上空俯衝下來,“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