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過了這麼多年,她想起,還會忍不住的顫抖。
黎露瞄到乾飛不住跳動的眉角,不由哈哈一笑,“乾飛,你也有怕的時候。”
乾飛真人即使沒有轉頭,也知道身後的眾人,他們的表情不會平靜到哪裡去。他深吸一口氣,待他先解決了眼前二人,再來平他們的心。他說道,“賤婢,本宗主何需怕你。”
黎露靠著樹幹,笑的花招亂展,即使被幾十條九青蚯蚓吸食鮮血,她的臉也沒有什麼痛苦之色,甚至還高興的對著乾飛真人挑挑眉,“哦?是嗎?如果我再告知你一個秘密,你是否還這麼鎮定呢?”
乾飛真人面無表情,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對面的女子巧舌如簧,他也不會被她說動。
此時的黎露,二臂已斷,傷口處鮮血汩汩,大量的失血讓她臉色蒼白。但還是不妨礙她的美麗,她的笑容依然絢麗。她的嘴角上揚,顯的興高采烈,“乾飛,我忘了告訴你。凡是被我傷過的人,就會中毒,也許一天,也許十天,就會變成跟我一樣的人。”
黎露看到乾飛真人豁然變白的面色,從心底升起極致的喜悅感。“是,我和爹爹已經變成了你嘴中的魔修,你乾飛要對我們父女倆趕盡殺絕。但我告訴你。很快,你這位堂堂的一門宗主,也會變成我們這樣的人,身後會有長長的一條蚯蚓尾巴,然後變成你們嘴裡的魔修。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對你這位魔修下毒手。哈哈哈。本姑娘真的好期待。”
所有的人豁然變色,即使乾飛真人有汙黎露清白的一個汙點,但不能否認,他是位好宗主。如果他成了魔修,那麼無為劍派就要一蹶不振了。
元漢忍不住了,走上一步。道,“黎露,快把解藥拿出來吧。你也知道。乾飛是一代宗主,他怎麼可能背上魔修的汙名。再者,你黎露自小就在無為劍派長大,說起來,這裡還是你的家。你忍心讓這裡變成三流門派嗎?”
黎露笑著搖頭,“人之將死。本姑娘還關心你們過的好不好?那我豈不是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了。元漢長老,我是不會給他解藥的。”
“你這魔女,是打定了主意,想讓我們整個無為劍派給你陪葬嗎?”觀虎堂的牛冷易再也忍不住了,跳了出來。他是個脾氣非常暴躁的修士,又因從小在無為劍派長大,對門派的感情非常深。對他來說,什麼貞潔,都不及門派重要。而且黎露受了欺負能一忍幾百年,怎麼現在忍不了,當真虛偽。
“牛堂主,能有你們一起給本姑娘陪葬,本姑娘卻之不恭了。”
牛冷易牛眼一瞪,直接朝黎傅吼道,“黎堂主,你怎麼能讓你女兒做下如此傻事,還不快勸勸她。”
在牛冷易的感觀中,大至天下大事,小至穿衣吃飯,女修士只有服從的份,絕對沒有說話的的份。他剛才對黎露說話,已經是非常看的起她了。但他被黎露一反駁,想起自己的脾性,真想給自己一耳刮子,跟個女人廢什麼勁。控制了黎傅,黎露還怕個鳥。
沉默好久的黎傅,終於從宗主之位的幻想中,迴轉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成了個血人,而他自己的身體也發生著難以預料的變化,他都要驚呆了。但他被牛冷易一吼,反倒醒過神來,聞言冷哼一聲,“牛堂主,你算什麼人,也敢命令我?”
牛冷易氣的直跳腳,“你你,你。”
雖然二人都是煉神期修士,但牛冷易因為跟元漢關係好,在平常的事務中,都是壓黎傅一頭的。在很多的場合,說話的交流中,牛冷易是直接壓黎傅一頭的。不要說黎傅不敢反駁他的話,就連在他面前高聲說話也是沒有的。但是現在,黎傅不但反駁了,還狠狠的的扯了他的面子。這讓牛冷易忍無可忍,他本想上前教訓黎傅一頓,突然想起黎露的一番話來,抬起的步子又放了回去。
黎傅用手一指乾飛真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宗主,也敢退位讓賢了。再者,這老頭,竟然欺負我家露露,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他嗎?”
乾飛真人緩緩的舉起長劍,直指黎傅父女,“是本宗主有眼無珠,竟然沒瞧出你們是對魔修。不過,無論如何,本堂主也不會讓你們出去害人。且看招。”
乾飛真人的話說的很明白,他絕對不會讓今天發生的事情,被別派的人知曉。其他人也是人精,自然也聽明白了。但他們瞧瞧黎傅,再瞧瞧乾飛,都默契的後退了一步。
乾飛怒了,他的命令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折扣。
黎傅不禁狂笑,“乾飛,你又何必惱怒,他們也只不過是愛惜生命罷了。”
“黎傅,從前你是黎堂主,只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