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蕭放也不會那麼快就做出處死孟旬的決定。當然,謝文東現在還無法確定孟旬會不會投靠自己,而他打算繼續利用張居風在南洪門內部做事,所以,對張居風,他隻字未提。
“你謀劃這一切,只是為了對付我?”孟旬挑起眉毛。
謝文東哈哈而笑,說道:“在戰場,我無法把你打敗,迫不得已,只好使些旁門左道的小伎倆了,不過,有時間不得不承認,小伎倆要比大謀略管用得多。”對孟旬的能力,謝文東還是十分肯定的,而且豪不掩飾自己的傾佩之意,即使在孟旬的面前,他也能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與孟旬的正面交鋒上,並未處於上風。
看著坦誠的謝文東,孟旬忍不住笑了。
在南洪門時,向問天也十分看重自己的能力,然而即使是那麼坦蕩豪爽的向問天也從未說過他的能力不如自己,即使是讓一名普通人說自己極不如人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更何況象謝文東這樣身份的人呢?
這時候,孟旬深刻體會到,每個人都有很多面,當自己和謝文東敵對的時候,看到的、想到的只是他最陰暗的那一面,實際上,他還有許多優秀、了不起的一面是自己以前從沒有發覺到的。
現在,他總算有些能理解為什麼像張一那樣的人會死心塌第的跟隨謝文東了。
想到張一,他心中一動,幽幽說道:“北洪門裡,最讓我佩服的對手,就是張一。想在他的身上佔到些便宜,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提張一,他是想試試謝文東的肚量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如果他只讚歎自己的能力,卻對張一評價一般,那他剛才的話無疑就是為了拉攏人心。
對看孟旬身受重傷,但捱了一刀的是他的肚子,而不是他的腦袋。
提到張一,謝文東神采飛揚起來,笑呵呵說道:“沒錯!張堂主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要強得多,無論對人對事,他比我要寬宏大量,作戰時,他也比我更加沉著。”說話時,他眼中閃爍著光彩,那種欣賞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從眼睛裡透著喜歡之情。
唉!孟旬暗歎一聲,如果自己當初投靠的人不是向問天,而是謝文東的話,想必自己也會象張一那樣死心塌地的輔佐他。
想著,孟旬側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幽幽說道:“如果,我不顧當初的承諾,執意不肯投靠謝先生你呢?”
謝文東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說道:“這一點我已經想過了。現在,中國已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最好帶上你的家人先去國外先避一避,等我解決完南洪門,天下太平了,你再回來吧!”說著話,謝文東回過頭來招招手,站在後面的金眼立刻上前,將手中的紙袋交給謝文東。後者接過,放在床頭櫃上,笑道:“當初打的賭,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好好養傷吧!”說完,他拍拍孟旬的肩膀,站起身形,向病房外走去。
直至他離開,孟旬這才轉回頭去,看著床頭櫃上的紙袋怔怔發呆,不知道謝文東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謝文東前腳剛走,孟旬的父母緊跟著走進來,關切地問道:“阿旬,你們談什麼了?謝先生這人很不錯的……”
孟旬苦然笑了笑,伸出手來,費力地去拿床頭櫃上的紙袋,他母親見狀,急忙幫他拿起,開啟之後,向外一到,裡面是三隻暗紅色的小本子,孟旬看罷,笑了,那是三本澳大利亞的護照,另外,其中還夾雜著一張支票。
謝文東想得可真周到啊!而且這麼快竟然能為自己一家三口把護照辦下來,也夠神通廣大的。孟旬看著護照,心如潮湧,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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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孟旬沒有答應投靠北洪門,但謝文東還是每天來探望他,相聊時,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家常話,有時候也略微提提社團方面的事。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
幾天來,孟旬也在做著心理鬥爭,考慮自己究竟要不要投靠北洪門,和謝文東相處越深,他便越是欣賞這個比自己年歲還要小一些的北洪門老大,被其深深吸引,可是,自己若是真投靠了北洪門,勢必要與南洪門為敵,那時,自己又有何臉面去面對向問天呢?
孟旬想來想去,左右為難。
這天,一大早,謝文東象往常一樣,又來到醫院探望孟旬。隨著數日來的精心治療,孟旬傷勢恢復得很快,臉色也比剛到醫院時光潤了許多。
見他今天精氣神不錯,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看起來,再用不上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孟旬含笑點了點頭,他也不喜歡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