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說林爹爹。”月圓手舞足蹈道:“他厲害著呢,騎馬玩劍捏泥人,還能和我玩打戰,好玩極了”
“帶你出海更好玩。”吳霏脫口而出。他竟然和一個奶娃在較真,今天晚上真是詭異,他明明是來警告琪磷的,決心要收幾條人命,結果琪磷被他一扔就昏迷了,然後她的兒子又跳出來攪局。
最糟糕的是,他被這個三歲的奶娃牽著鼻子走。
“很危險,聽姚都令說了,有海盜。”月圓的記性好著呢,前幾天躲在母親懷中的聽到要打海盜的那些話,他都記著呢:“吳叔知道海盜吧?就是海上的小賊,孃親說他們禍害百姓,還會殺人放火。”小傢伙摸了摸鼻子,添油加醋地說道,神情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突然間,小傢伙住口了,因為看見了吳叔身後露出一截孃親的衣袖,他怔了一下,走過去拉住衣袖,墊腳仰頭,可惜書桌太高什麼也看不見,他扯了扯衣袖,詢問道:“孃親?”孃親在玩躲貓貓?
吳霏轉身望了一眼昏迷在書桌上的女子,麻煩!這個豆丁的嘴真是不討他喜歡,果然琪磷這女人教不出什麼好兒子。他冷峻道:“你娘跌倒在地上,受了點傷。”
月圓一聽急了,小鼻尖一紅,拉著袁園的衣袖,聲音抖抖抖:“娘……娘……娘啊……”
“死不了。”這一聲聲娘叫得他煩躁,吳霏試圖讓他安靜下來。
豆丁果然安靜了,他小臉通紅,小嘴翹得老高,怔怔地仰頭望著吳霏。
“孃親為什麼不理我。”月圓委屈道。
“嗯……暈過去了。”吳霏老實地補充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馬上離開這裡,除了十多年前和同樣是孩子的陸野那一次,說實話,他吳霏從來沒有感覺這事兒這麼棘手過。
……安靜,豆丁張開了嘴巴,一顆眼淚從他一邊眼角無聲地滑落,娘受傷了。
……沉默,豆丁什麼都沒有說,另一個眼淚從他另一個眼睛無聲地滑落,還暈了過去。
良久,豆丁抽了抽鼻子,“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他粗聲拉著嗓門不要命地嚎哭“娘……娘~娘要死了!”哭得撕心裂肺,洪亮有勁,響徹了整個驛站府邸。
“不準哭!”吳霏喝道,但是沒有作用。
豆丁已經陷入深深的悲痛欲決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依然保持著有勁嘹亮的勢頭。
“有刺客,有刺客!”書房外響起一陣吵鬧喧譁,吳霏聽見聲音便知是幾支不同方向的守衛都朝著最裡面的內院跑了過來。
奶娃的哭聲引來了侍衛,在這小豆丁面前,他不想開啟殺戒。吳霏皺了皺眉頭,突然伸出一隻手,彎腰將大哭的月圓抱了起來,又轉身抱起了昏迷的琪磷,一邊夾帶一個,卻好不費勁,似一陣疾風出了書房。
此時,屋外已經守滿了侍從,都拿著弓箭一律對準了書房,看見一人影閃了出來,捲起一陣狂風,大家都眯起了眼睛,根本還來不及反應,那黑影就躍身了上了屋簷。有的侍衛不管能不能看見,便朝著大致的方向射箭。
一陣亂箭飛去,沒有傷著刺客半分。
“停!停!不準射箭!”侍衛長突然大聲喊停,他急著大吼:“刺客劫持了王爺和世子!不要傷害了他們!”完了,韓將軍千叮囑萬囑咐的事情,他搞糟了!明明整個驛站府邸已經守的水洩不通,刺客要多高的功夫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或者是本來就是院子中的內鬼?反正想不了那麼多,唯一確定的是,不管王爺和世子能不能救回來,他的罪已經大了。
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一拍,侍衛長回頭一看,是林老闆!
“不用急。”林逸詩微微笑道:“交給我。”
話音剛落,侍衛長還沒來及說話,只見林逸詩腳尖輕點,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拔地而起,不過一瞬,便上了屋簷,腳不沾塵地追了上去,侍衛長抬了抬自己掉下來的下巴,只知道林逸詩以前做個王爺的侍衛,現在是個生意人,不想竟然武功這麼好。
雙喜
吳霏的武功極好,就算左右攜帶了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也能在屋簷上如行雲流水般疾行,夜風迎面撲來,懷中抱著一個被自己弄傷的女人,右手還提了一個哇哇大哭的奶娃,吳霏的耳根子開始莫名其毛的發熱,臉色陰沉,覺得這今晚是他有史以來最難堪的一晚。
“吳叔,為什麼我們在飛……”月圓聽到耳邊呼呼風聲,便睜開了眼,這不要不要緊,一看就哭得更加厲害,小孩子就算爬樹也沒有跑過這麼高,對孃親受傷和自己在飛的雙重恐慌,讓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