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徵鴻和聞春湘從因真寺的洞府裡出來,就和因真寺的現任主持說了一聲離開了。
這些天,足夠聞春湘把謝徵鴻從頭到腳都瞭解了一遍,在知道謝徵鴻完全是自己修行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修行到金丹期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不過與此相對的,就是謝徵鴻對於修真界的一些常識一竅不通,什麼法器,什麼符籙陣法根本就一竅不通。
這也難怪,謝徵鴻就算生而記事,滿打滿算活二十年,去掉前期的八年,剩下的時候幾乎都在熟讀佛經和閉關修行中度過,哪裡還有時間去了解修真界的是是非非?
“你好歹也是因真寺弟子,難道練的不是因真寺的《觀音圖錄》麼?”聞春湘在知道謝徵鴻修行的乃是一部《無量長生經》之時,十分奇怪。
“……尊主是不是忘記了,你將《觀音圖錄》帶走了。”謝徵鴻反問道。
“哦,好像是!那是因真寺弟子自己學藝不精。雖然你們因真寺裡圖錄只有第一卷,可是學的也未免太差勁了。你想要學《觀音圖錄》麼,我可以給你。”聞春湘問道。
“《無量長生經》佛法高深,我至今不過入門,貪多嚼不爛,多謝尊主了。”謝徵鴻拒絕到。
“我們現在好歹是一張契約書上的人,本座不喜那些虛的,叫我聞……前輩就好了。”聞春湘話沒出口就想起謝徵鴻勉強還算得上是個佛修,於是只好改口。
“聞前輩。”謝徵鴻從善如流的喊道。
“恩。”聞春湘矜持的應了一聲,“你不想留在因真寺將它發揚光大麼?你本來是前任住持的弟子,又是金丹期,就算當個掌門也不算什麼。”
“我與因真寺因果已了。”謝徵鴻平靜的說道。
“……哈哈,你這個性子真是太合我的意了!”聞春湘停了一會兒才出聲說道,“你這麼個樣子,想必因真寺的禿驢很喜歡你吧。”
“住持對我,不鹹不淡。”甚至有點厭惡他。不過謝徵鴻不喜歡說人壞話,因此點到即止。
“唔,其實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會說什麼,我大概也猜得到。大概是說你無心無情,應該去修魔,對不對?”
謝徵鴻想起當年慧正的話,預設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他見識短淺。你這個性子若是放在大世界的明禪宗或者止律宗,說不定就要被當做核心弟子培養了。”聞春湘的笑聲在謝徵鴻腦海裡慢慢響起,“你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佛修弟子,佛修講究超然物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在意才是正確的做法。所以你活著,他死了,就是這麼簡單。本座縱橫修真界幾千年,大中小世界都見過不少,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這麼年輕就有佛性的修士。”
謝徵鴻可疑的有些沉默。
當年慧正對他說他應該去修魔的時候,謝徵鴻沒有任何表情的聽完了慧正的指責。然而現在被聞春湘這麼一說,他心裡反而有些小小的輕鬆。
也許,他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般不在意。
“天丹榜又更新了!最近怎麼更新的這麼勤快?”
“還不是前些天被刺激的?落劍宗的一個嫡傳弟子外出結丹歸來,如今不過三十歲,空降天丹榜排行第十三位,尊號‘七殺真君’,以一敵五斬殺三名金丹初期,重傷兩名金丹中期,要不是他剛剛結丹境界不穩,排名還得往上提!”
“唉,和這些人比起來,我五十年了還沒有築基成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酒樓裡的修士幾乎都在談論最近天丹榜上的排位變化問題,順便哀嘆自己一下時運不濟等等。
“天丹榜是個什麼東西?”謝徵鴻坐在角落裡,面前就擺了一壺靈茶和一盤糕點,聞春湘在酒樓裡聽了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
“就是囊括道春中世界所有金丹修士的榜單,由幾個大門派一起煉製的法寶,可以捕捉一絲天道氣息,根本金丹修士本身的戰力、潛力、根基等做個排行。”謝徵鴻用神念回答到。
“這種東西還真是每個世界都有。”聞春湘哦了一聲,這種東西說的好聽是為了激勵後人,說的不好聽就是讓那些金丹修士為了排位自相殘殺。千萬個金丹裡才能殺出一個百人榜,這樣既淘汰了那些丹藥堆上去的,也淘汰了那些運道不好的,最後能留下來的幾乎都是大宗門的弟子,少數幾個散修也通通被招攬了過來,以這樣是手段來保證自己宗門金丹弟子的絕對優勢,是很多世界的門派都常用的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