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忍作為一個元嬰後期修士,欺負人家一個元嬰初期的佛修,實在算不上是如何光彩。
因此,在動手之前,薛忍就暗想自己出個五分力,給對方一個教訓讓他安靜點就差不多了。畢竟佛修不能打是公認的,就算對魔修有天然的剋制,那也是基於兩者修為相差不大的情況。
謝徵鴻一看就是剛剛碎丹成嬰不久,還不是正經宗門出身,連剃度都沒有渣渣佛修,要真將人欺負走了,最後還得重新找,麻煩的很。
故而薛忍並沒有用自己成名的血魔手,而是從戒指裡掏出一把血紅色的長劍,朝著謝徵鴻刺了過去。
黃鶯見狀,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抬頭看見謝徵鴻氣定神閒的樣子,終究沒有說出口。薛忍沒有用手而是用劍,就證明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只見道道劍光從薛忍手中長劍中揮出,幾乎匯聚成一條銀流,連綿不絕,光芒四射。
謝徵鴻兩手朝外上翻,指尖相對,手心朝天,虎口撐圓上託,正是大慈大悲千葉手裡的天王託塔。此掌一出,周圍靈氣迅速匯聚,好似給雙手戴上了一層薄薄的手套。
那銀流般的劍光被這雙手一擋,好像遇見了什麼屏障一般,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謝徵鴻再次雙手內翻,掌心朝內向下,破音吐氣,“去。”
那被阻擋的劍光立刻調了個頭,朝著對面的薛忍飛去。
薛忍手持著長劍,橫劈豎砍,將那些劍光劈了個七零八落。
“好!”黃鶯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薛忍聞言,心中更是窩火,這聲“好”到底是衝著誰去的還用說麼?
他橫劍胸前,嘴裡默唸了幾句,隨後向前一揮,卻不再是一連飛出好些劍光,而是一劍飛出,用法力牽引著控制飛劍。隨著口裡默唸的時間越來越長,那飛劍一高一低飛著之時,便有好些劍光環繞其中,一旋一轉,劍光瞬間沒有了蹤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謝徵鴻心裡一寒,知道不能貿然上前進攻,手腕一翻,從戒指裡翻出了那把真言寶扇來。
這寶扇本身材質並非如何,關鍵在於上面書寫的佛祖真言是聞春湘所書。
此刻謝徵鴻撐開寶扇,“諸惡莫作”四個大字剛剛露出個邊,那些隱藏著的劍光被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一照,瞬間顯現了出來。謝徵鴻眼角彎了彎,袖中又飛出三方印,三方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作小山一般巨大,猛烈的朝著那飛劍壓了下去!
薛忍立刻察覺到了不對,那方印章看上去並非普通,要阻擋出飛劍輕而易舉,只是沒想到對面那個佛修居然沒有主動上來打斷他的施法,反而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將他的暗藏劍光都現了出來。他手上那把扇子還有這印章都非同凡響,不可小覷。
只是想要同時操控這兩件寶物,想必對方的真元消耗的也極快,只要撐過一段時間,那印章便會被自己的飛劍斬落!如此一想,薛忍便開始有些認真起來。他輕輕一揮袖,打出數道紅色煙霞,煙霞如蛇一般飛速的纏上了三方印,越纏越緊,三方印也變得越來越小。與此同時,飛劍再度發出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謝徵鴻飛了過去。
謝徵鴻將扇子再度撐開一些,“眾善奉行”輕輕一擋,便將那連同飛劍在內的劍光擋了下來,隨即將扇子往前一扔,化作一副巨大的卷軸,十六字真言一一閃現,幾乎照亮了半個天空。
謝徵鴻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暗色長劍,連人帶劍一,迅若飄風,瞬息之間,招數已經來回變幻了數十次,如奔雷逐電般地刺到薛忍面前。
薛忍只感覺眼前漫天都是劍光虛影,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了反應,血紅手掌交疊在一起,擋住了刺來的那一劍!
電光火石之間,謝徵鴻卻停下來,長劍消失在手中,微微一笑,單手朝著薛忍行禮,“阿彌陀佛,多謝薛道友指教。”
“妙極!”黃鶯眼中異彩連連,“道友這達摩劍法使的已得精髓,實在厲害。”
“黃道友過獎。”謝徵鴻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若非薛道友未用血魔手,貧僧恐怕連起手式都用不出來。”
“不必。”薛忍擺擺手,傲氣不減反增,“你的確挺厲害的。我要是不用血魔手,根本打不過你。”可要是對一個元嬰初期的佛修用了血魔手,那也著實丟臉丟大了。
薛忍對強者的忍耐度一直很好,或者說,魔修大多都有這個通病。
謝徵鴻既然完美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