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官司。宗族和地方豪強就起來成為這些問題的仲裁者,進而掌握了地方上的實權。
陳克根本無意去搞什麼改良,先去幹掉地方豪強,再透過解決協調對這些複雜的土地問題,進而奪取地方的發言權。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如果要採用這樣的做法簡直是荒謬絕倫。
在陳克看來,進入到這個時代,國與國之間的力量對比在於其工業化的程度,而社會主義為什麼在制度上能夠優於資本主義,因為這兩者首先都是建立在對於資本的營運之上,而社會主義營運資本呢的目的就是為了促進生產力,而資本主義無論怎麼粉飾自己,其目的都是為了讓資本家能夠攫取更多的利潤。更簡單的多,社會主義為公,資本主義為私,這就是先天的差距。
面對中國這個農業國現在遇到的危機,只有一個解決方法,就是讓中國儘快的工業化。歷史早就證明了,1949年還是一窮二白的農業中國,不過是60多年,已經發展成世界第一大工農業生產總值的國家,這個事實足夠證明在中國搞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所以從陳克本心來說,他對地主並無太多,地主們所代表的生產關係必須摧毀。即便張有良沒有宣稱要對保險團動手,陳克也會想法設法的摧毀張有良在嶽張集組建的這個秩序。張有良的叫囂,不過是給了陳克一個更有利的藉口。
但是陳克知道,自己懂得這些並不等於同志們也懂得這些,面前的擴大會議上都是比較老資格的黨員,對於陳克的瞭解很深,對於革命理論的理解也比較深。但是即便如此,陳克一聲令下立刻就能對地主們下手的人只怕不會超過四個人。一次深刻的動員會議勢在必行。
參加這次動員會議的共有二十五人。“後世”的政治局的委員一共有二十五名,常委九名。陳克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必要拒絕這種數字安排,這肯定是在長期的工作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人民黨除了七常委之外,軍委,後勤,紀檢委都參加了會議。同志們大多數都和陳克比較長期的共事,知道陳克的習慣。聽陳克乾淨果斷的話,大家都沒有被這樣平靜的語氣所迷惑。這是陳克下定決心的一個表現。與會者絕對多數都沒有見過張有良,不少人是第一次聽說張有良的名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克一定要幹掉這個人,但是也沒有人反對。
華雄茂和宇文拔都介紹了一下情況,陳克再次做了總結,“這個圍子一定要給破掉。張有良這個人得除掉。”
聽完了來龍去脈,會議上這才有了些不同的意見。
“這個叫張有良手下才幾個人,就憑他也敢捋咱們保險團的虎鬚?我覺得他就是說說而已。沒必要這麼著急的動手吧。”首先出來唱反調的是路輝天。
“這可不對,對這種人就得殺一儆百。這是大災年,這張有良就敢這麼說,若是沒有這次水災,他現在只怕就帶人打上門來了吧。”反駁的是熊銘楊。
“這不是殺一儆百的事情,咱們剛到鳳臺縣沒多久。如果這樣做起來,其他的地方士紳怎麼看咱們。”路輝天並不認同自己的同窗熊銘楊的想法。
“對這種人,你講理是沒用的,他們比你還會講理。除了打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熊銘楊的態度很是堅決。
“嚇唬他一下就行了,沒必要打過去吧。”有人站到了路輝天的陣線中。卻是法律系出身的徐電,“而且他肯定打不過我們。我只是擔心他四處活動,不過既然有望山兄在當這個鳳臺縣令,咱們自然不怕他玩什麼小手段。”
“那可未必。”秦武安表示反對。
爭論就這麼開始了,圍繞著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人民黨進行剿滅,明顯有三種意見。一種是靜觀其變,一種是堅決要打。至於第三種,則是完全沉默不語的同志,這些人都是跟著陳克事件很長的老黨員,他們一面看著新同志們爭執,不時看向陳克,想看看陳克什麼時候來中止這種無意義的爭論。
陳克聽這些爭論的同志逐漸開始重複起最早的話語,直到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新意可再說,這才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要求發言。看到這個動作,爭論頃刻間就停下了。
“我們人民黨革命要依靠的是什麼人?”陳克問。
“是人民百姓。”何足道朗聲答道。
聽了這一問一答,沒有人表示否定。
陳克掃視了同志們一圈,這才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工作是什麼?救災!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咱們現在手頭的糧食只夠五萬人吃不到兩個月。就算是玩命的運糧食進來,最多堅持三個月。咱們也挺不住了。除了搶種搶收之外,咱們還有別的辦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