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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鑑,徐尚書不過是個正三品的官員,家世更是全無可圈點之處。這樣的人便是有不臣之心,又哪兒有底氣謀反?莫不是……背後另有人吧?再者世上人多捧高踩低,如今徐望樞正是被聖人親口指認的謀反之人,想來許多人都極樂意為此尋些證據。而若倉忙定罪,這些證據未必來得及一一查實,今後難免有人閒言碎語,汙了聖人的英名。”

皇帝默然不言,秦念聽得阿爺這一番話,原本便有些忐忑,至此不由伸手牽了阿姊的衣袖。

“再者……若果然給徐望樞定了謀反大罪,處置了,而他背後若果然還另有旁人,縱了真兇,秦某豈不愧對社稷君王?”

他這一番話,盡數將自己可能沾惹的不是都挑了出來,擺在了皇帝面前。

“翼國公儘管去查。”皇帝終於開口,道:“不管查到什麼,不管查到誰——追究到底,絕不手軟。”

秦念聽得分明,心下也明白了幾分。

她不知阿爺與皇帝是不是商量好了才有這樣的對話,但如今,可能“指使”徐尚書去謀反的大人物,還能有誰呢?

說到底,這一竿子要將廣平王和徐尚書都捅下來——於阿爺來說,到底還是對自己女孩兒深恨入骨的廣平王更可怕些吧?

只不知徐尚書哪裡開罪了皇帝,被這麼盯著,便是沒有這一樁劫案,也遲早是要出事兒的。那些個邊關戍守的將軍們不是都返京告狀,還偏生都拿著徐尚書唆使他們造反的書信麼?從邊關回來,可不是三天之內能做到的事兒。

這也是一局棋,伺機發動。只是如今發動得快了些,可棋路卻是依舊的。

秦念在心裡頭冷笑,她還是被人算在了棋局裡啊。只是這一局棋,卻不止是兩個人在下——這並不是黑子與白子的角力,還有旁的目光狼顧鷹伺。

她的家族,算是黑白子之外的力量麼?秦念始終認為自己的父兄夫君都是真真的忠臣,可到了這種時候……

便是忠臣,也要多生幾個心眼。若是蠢而忠那般,未必便不會因蠢致死。

作者有話要說:一天三更真是作死啊……作死啊!

吐血睡覺去了。

順便明天還是日更啊,週五可能更不了,週六儘量更新……週日如果可以是雙更補週五。

第 098 章 放火

如這般早就安排好了的案子;秦雲衡再如何小心,也只能按著皇帝佈下的線查。

於是,徐尚書是板上釘釘的反賊了。家裡頭男子斬首;族親流放,女眷沒官——這些事兒自有主事的官員奔忙;和秦家彷彿沒什麼關係;和京中旁的家族;更是沒什麼關係。

即便此事追查下去的所有線索都指向那個彷彿死不了的廣平王,也並沒有人驚詫了。這不是去查一樁案子,倒彷彿是已然知道了結局再去編造一個故事。

如秦念這般唯恐徐家倒黴不夠徹底的人都有這樣的感受;那徐采女又是如何想?自打徐家獲罪那一天起,秦念便只見過她一回了——那一回正是秦皇后的小公主滿週歲的盛宴開始之前。她閒著也無聊,便叫秦皇后的宮女帶她去殿後逛逛,卻正遇得徐氏。

她來做什麼?秦念心中兀地便罩上了一層陰。

秦皇后決計不會邀請徐氏來參加小公主的週歲宴的,而秦念怎麼看徐氏都有些偷偷摸摸,難免往壞裡猜想——她莫不是來做什麼壞事的?

“這不是徐采女麼?許久不見,怎的這般憔悴?哦,是為了母家獲罪的事兒不是?”她道。

徐氏一言不發,顫抖著低下頭去。她原是在前行,有些猶豫,卻還是踏出了步子。只是牙床骨微妙的形變意味著她在咬牙。

“也不必這樣痛恨吧?”秦念道:“聖人待你,還是有恩典的呀。至少你還是個采女,不大不小,也算個內命婦,不至於被當做官婢認人拿捏。難道這不值得焚香以慶?這樣陰著臉來此處,難道是要討今日貴客們的不快嗎?”

徐氏終究是忍不住,道:“但願秦七娘也有一日能得到這般焚香以慶的機會!”

“哦……怕是要叫你失望了。”秦念微微垂下眸子,道:“你阿爺的事兒已然敗露了,他的‘大業’自然也便成不了,想叫我秦氏倒黴……你怕是沒那個機會了!”

徐采女的身體也顫了起來,她啞聲道:“我阿爺是冤枉的!你秦家羅織罪名陷害忠臣,總有一日,聖人會看清楚你們的嘴臉!到那時候,我不信你還如今日囂張!”

秦念“嗤”的一笑,道:“你可知曉,咱們是如何知道你阿爺要謀反的?是聖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