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了,什麼叫做心如刀割,這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了,皇上已經猜到這賭局是你設的,屆時你不想給他也會變著花樣從你這裡要出來,咱們大方點,直接上繳不是更有氣度。”玄毓哄孩子一般哄著滕鷹。
“可是直接上繳不久表明我這是開設賭局賺的嘛,這叫自投羅網。”滕鷹嘟著嘴,低聲說著話,她轉念一想:“不對呀,我要是把銀兩全部交給皇上,那些個因為女兒落選心生怨憤的大臣們就會明白這麼做是皇上的意思,這多少能降低一點他們的怨憤吧。”
玄毓見誘哄成功,再接再厲地說道:“聰明的孩子,所以舍了金銀換個好名聲多好呀,反正這銀子本來也不是咱們的。”
“好吧。”滕鷹下了決心後立馬換上如花笑顏:“換身衣裳,咱們去孃親那裡用晚膳吧。”
她嬌笑著為玄毓褪去絳紫色外衫,轉身取來一件月白色白袍為他換上。
玄毓任由滕鷹擺弄著,他這會子覺娶妻真是幸福,要是再有個孩子便是最好不過了。
波動漸生 七十章 表現好獎勵你的
月上枝頭之時,景帝才回到皇宮。只是甫一回到皇城內的景帝就接到一個噩耗——武昭儀小產了。
“知道了,下去吧。”景帝平靜地聽完襲香閣婢女的稟報,俊逸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
來稟報的婢女見景帝面上未有絲毫焦急,又心急地稟報了一遍:“皇上,武昭儀小產後血流不止,御醫說有血崩之勢性命垂危,昭儀娘娘昏迷之中喃喃喚著皇上,奴婢求皇上一定要去看看昭儀娘娘。”
“你這是在命令朕?”景帝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
“奴…奴婢不敢,求皇上恕罪。”著急的婢女明白自己剛才的話犯了大忌,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的她一個勁兒的磕頭。
“好了,下去吧,回稟你家主子,朕一會兒就過去。”景帝冷聲打發了婢女離開。
婢女走了,金公公隨即進到御書房內,在他身後還站著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景帝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金公公聞言,雙肩止不住一抖,他行禮後速速離去了。
黑衣人拱手行了一禮,清冷的聲音響起:“查清楚了,是譚婕妤做的,她背後的人的確是周貴妃。而且周貴妃還沒有笨到家,她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替罪羊。”
景帝的臉上有了波動,扭頭看向黑衣人:“不是譚婕妤嗎?”
“不是,不過譚婕妤算的上一個。貴妃娘娘收買譚婕妤下毒毒害武昭儀,然後又讓譚婕妤將此事推倒皇后娘娘身上。”
景帝的身形一僵,他沒有想到周貴妃還有這等智慧。譚婕妤母家本就是榮威大將軍府家奴出身,所以景帝對於譚婕妤捨身成仁的舉動沒有絲毫驚詫,但是想到心裡那位溫良柔和的人兒,景帝的心頭一緊。
景帝當即問道:“你查到周貴妃唆使譚婕妤下毒的實質證據了嗎?還有,周顯那邊有什麼動靜?”
來人明白景帝話裡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地回道:“榮威大將軍府沒有任何動靜,顯然周顯還不知曉宮中的訊息,想來這次殘害龍嗣嫁禍皇后的事情是周貴妃一人的主意。至於證據嘛,臣早就準備好了,人證物證俱全。”黑已然斜肆的一笑,聲音中透著戲謔,他說著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卷東西。
景帝掃了一眼夏侯遞到桌案上的證據,說了句: “下去吧。”一句話中揉著有些許的疲倦。
黑衣人沒有立馬乖乖離開,他笑說道:“呵,佈局了這麼久,這結果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嘛。您這是怎麼了?”
“夏侯,那終究是朕的骨血,這是朕的第二個孩子。”景帝的聲音有些飄渺,彷彿遙遠山脈之上傳來的鐘聲。
這個時候的景帝彷彿只是一位緬懷子嗣的父親,他的視線透過窗戶落在高掛的彎月上。
黑衣人把斗篷一摘,可不正是夏侯鵬程,他的臉上有著以往看不見的認真:“皇上,周貴妃入宮多年不曾有孕,倘若武昭儀誕下一位皇子,周顯必定會要求周貴妃認其為養子,屆時周家就有了可以操縱皇室的王牌,周顯已然擁兵自重屆時只會更加囂張。臣以為皇上如此做才是明君所為。”
“朕知道厲害,東西留下,夏侯你下去吧。記著,你繼續和周望交好,繼續盯著榮威大將軍府的動靜,旁的事情交給你手下的暗衛去做。”景帝的惆悵只是一瞬,瞬間過後他還是那個俯視天下蒼生的冷酷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