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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滕鷹心底是極其不願意叫滕思思瞧見玄毓本人的,擔心沒的又為自己惹來些閒言碎語,平白無故再生出一陣風波。況且滕思思身為襄親王府的大小姐,她若私下見一男子怎麼說也是於禮不合,傳出去不僅有損她的閨譽,更會辱沒襄親王府的聲威。可惜滕鷹不曉得滕思思的算計,這廝正是聽說玄毓來了藤園,才趁著安側妃不注意巴巴兒地趕過來的。

滕鷹當即紅唇輕啟小聲叮嚀著玄毓“時候也不早了,我父王必定等著你呢。不過你且在花架下呆一會子,待我領著滕思思走了,你再回前院去。”她知道玄毓的午膳不出意外應該是在王府裡用的,襄親王到時定然會作陪,畢竟王府也扒拉不出其他的男丁了。

“滕滕說什麼都好,為夫全部照辦。”玄毓倒沒因為滕思思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自己今日的好興致。他方才見著滕鷹片刻間的怔忪,明白自己說得一篇肺腑之言已是流進滕鷹的心坎兒了,正歡喜著。感情一事,在他看來就好比熬煮湯羹,總要先將材料一一放入燉盅,然後慢火久燉,花費一番功夫之後熬出道汁品嚐起來才會更加甘醇,更加濃香,更加令人回味無窮。玄毓對於滕鷹與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向不睦之事亦是有所耳聞,雖說明白滕鷹的擔憂,但他還不肯立馬放自個兒的小娘子走,他心心念唸的是趁機為自己掙點好處。於是他抓緊時機調侃道:“為夫既然如此聽話,滕滕難道不給為夫點獎賞嗎?”

“獎賞?”滕鷹好生氣悶,“我不叫你出去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若願意見那滕思思,你去便是了,還管我要什麼獎賞,真真的好笑!”

玄毓呵呵一笑,“娘子的話裡怎麼帶著點酸味呀,莫不是早膳時候喝醋喝多了?”

滕鷹饒是淡定穩重,耽誤了這會兒的功夫,內心亦如火上燒燎的螞蟻般焦慮起來,她憂心時間拖長劉嬤嬤等人攔不住滕思思,若被滕思思瞧見自己私下與玄毓相見的事情,搞不好又弄出一場禍事。誰知玄毓這邊卻是一派的雲淡風輕鎮靜自若,非要什麼獎賞。

滕思思矯揉造作地嗓音恰好響起來,“劉嬤嬤,本小姐正是知道二妹在此散心,才特地想上前去探望請安的,難道你一個奴才打算攔著主子嗎,咱們襄親王府何時沒有規矩了?”滕思思就是奔著玄毓來得,她早就聽聞當朝宰相的奇人奇事,有心見一回人人口中讚譽有加的運城第一美男子,她怎會甘願被劉嬤嬤攔下呢。

花架下的二人均聽見了滕思思的高聲呵斥,滕鷹瞬間瞭然於胸,輕聲咒罵道:“就知道這廝不安好心,你不能出去,好好在這待著,我這就攆她走。”滕鷹此刻還是認為滕思思故意是來找茬的,等著抓住自己的小辮子呢。說著她腳下便行動起來。

玄毓縱是不想也得放佳人離開了,他一把抓過滕鷹,飛快地在佳人的左臉頰上親了一下之後才放開她。

眼瞅著外面滕思思在耍橫,劉嬤嬤幾個馬上就攔不住了。滕鷹連羞澀的時間都沒有,她一邊嘴中恨恨地嘟囔著“玄毓你這個混蛋,以後再找你算賬。”一邊疾步向外走去。

“姐姐這是幹嘛,打譜在我蒂園耍威風嗎?”滕鷹一踏出紫藤花架,抬頭便給了滕思思一通臉色看。

滕思思這次是抱著目的而來,哪裡有別的心思計較這些,她當即滿臉堆笑地回話。“姐姐有兩日沒見著妹妹了,特地來瞧瞧妹妹。聽聞妹妹在花架下冥思,姐姐便想進去探視,偏偏劉嬤嬤還攔著姐姐。”說完滕思思的一對鳳眸斜視,狠狠地剜了劉嬤嬤兩眼。

“本郡主思索事情的時候不喜吵鬧,是以特地吩咐了嬤嬤,不準任何人打擾。”滕思思的脾性滕鷹早摸得透透的,她心中頓時覺得蹊蹺,若非有事相求,滕思思不可能放下身段討好自己。但她滿腦子想的是趕緊把滕思思支走,管不了別的,便有意說道:“姐姐臨近午膳的時辰來探望妹妹,莫不是特地來陪妹妹用膳的?”

“呵呵,今兒呀,姐姐是聽說相爺親自來咱們王府下聘,所以特意來恭喜妹妹的。前院的一溜兒的聘禮端的是通體的奢華氣派,可叫姐姐瞧著好生羨慕呢。適才聽說相爺來了藤園探望妹妹了,怎麼不見相爺的人影呢,姐姐恰巧在這,不妨當面給他行個禮,也算是一家人提前相見了。”滕思思嘴巴上說得好聽,心底裡是恨意橫生,“老天爺不能把什麼好的都給你個小賤人了,就你那單薄的身子骨,能招男人稀罕。我偏不信邪,等我見著相爺,他就知道我的好處了,哪裡還會再理會你。”

滕思思自以為此招很妙,豈不知她滕思思的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她話裡的意思雖然婉轉動聽,但擺明了是來打問玄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