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受病毒攻擊的訊息,告訴指揮所,才能採取行動嗎?”
“我知道——你抱緊我,”馮垚單手伸到後面一撈,將蒲英的一隻手拉到了自己前面,“我要加速了。”
“哦……”
蒲英只得將另一手也伸到前面,雙手環抱住了馮參謀堅實的腰部。
一開始,她還有點拘謹。後來隨著路況越來越差,顛簸得越來越厲害,蒲英也發現了:確實是要抱緊一些、靠近一些,才不會給人給己添麻煩。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將馮垚抱得更緊,並將臉也貼到了他的後背。
馮垚專心駕駛,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排斥的動作。
蒲英不知他注沒注意到自己放肆的行為,但她在心裡也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我這麼做,是為了少吃風沙。反正你個子高,又擋在前面,就好人做到底咯。
這麼一想,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蒲英沒有發覺,因為有馮垚在身邊,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擔心二人在敵後的處境,也不在意下一步行動是什麼,反而有閒心為很雞毛蒜皮的風沙和坐姿問題糾結半天。
這是因為她潛意識裡非常相信馮垚的能力嗎?
應該說,她的潛意識是正確的。
馮垚對下一步要幹什麼、怎麼幹,都胸有成竹。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將整個演習區的地形,都在開戰前背了下來。
這是一位姓林的開國元帥提出的對解放軍作戰人員的基本要求。
背地圖,熟悉地形,並不斷地思考,還要對敵情、部隊情況和社會情況,也做到心中有數。只有平時積累和掌握的情況,越多越系統,在戰時,特別是在緊張複雜的情況下,就越沉著越有辦法。
急中生智的“智”,是要有基礎的。
馮垚因為熟知演習區地形和“藍軍”可能佈防的地域,也就不會迷路,並能有效地避開“藍軍”部隊。
黃昏時分,馮垚棄車後將摩托車隱蔽好,然後帶著蒲英來到了一處河谷。
這裡的河流早已乾涸,河灘和兩岸散佈著很多風化了的礫石。只有佇立在某處微微隆起的河岸上的兩棵梭梭樹,給這片荒涼帶來了些許生機。
“啾——啾,啾!”一長兩短,馮垚吹著口哨模仿鳥叫,向那兩棵樹走去。
蒲英跟在後面,不停張望。四周很空曠,除了起伏的土坎石塊,就看不到還有高出地表五十公分的物體。
走到樹下之後,馮垚又吹了幾聲,見還是沒有回應,便停下來,看著四周陷入了沉思。
蒲英忍不住問:“你這是在和人接頭?”
馮垚這才想起來,還沒跟她說來這兒幹什麼。不過,這丫頭忍到現在才問,也真沉得住氣。
“是,但是得看運氣。萬一他們不在附近,可能就接不上頭了。”
“他們是誰啊?”
“孟營長的特戰分隊。”
蒲英不禁有些驚訝:“你在戰俘營,是怎麼和他們聯絡上的?”
馮垚搖頭:“沒聯絡上啊。不過,我知道他們可能的聯絡點和聯絡方式。”
“哦,可是,特戰隊在敵後不是自由出擊,沒有駐地的嗎?”
“但是他們有要攻擊的固定目標,比如敵軍指揮所之類。只要換位思考一下,很多軍事目標設定的地點也不難確定。當初制定作戰計劃時,我已經大致知道了孟營長他們活動的範圍。”
蒲英點點頭,看看四周又問:“那現在?”
“可能他們暫時不在附近吧。”
“那怎麼辦?我們一直在這兒等?”
“暫時只能這樣了。”
馮垚指了指樹下的平地,“坐那兒先歇會兒吧。”
“嗯。”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樹下,背靠著樹幹席地而坐。
馮垚從懷中掏出個口袋,將水壺遞給蒲英:“喝點水,再吃點餅。”
水和乾糧都是從老鄉家裡買的。
蒲英在擰水壺蓋的時候,忽然笑了:“要是我們一直聯絡不上孟營長他們,會不會在戈壁灘上渴死餓死啊?”
“放心,你們死不了!”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男聲。
馮蒲二人都嚇了一跳,齊齊仰頭朝樹上看。
太陽落山後的光線不是很好,他們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樹上有什麼異常。
“鬼?”蒲英忍不住發聲。
“不是。”馮垚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了一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