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彷彿透著無限活力的小麥色,和她剛才趕走討厭的傢伙威風凜凜的樣子很配。眼睛紫葡萄一樣,顏色很深,仔細看的話他們長得是有一點點像的,遺傳自母親的那一部分。真好啊!媽媽說要把她帶回去,以後他就不是一個人了。來之前的忐忑的牴觸彷彿一下子就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全然欣喜和迫切的期待。雖然屋內隱隱傳出大人們爭執的聲音,外面兩個小的卻依偎在一起玩了小半個下午。那天女人要談的事沒有達成共識,她出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兒子滿身泥還以為被姐姐欺負了,頓時表情有些複雜。可饒是這樣,一個月之內她還是有來了幾次,本來不想帶兒子去的,無奈每次都鬧翻了天要跟過來。她的運氣算好,現在的丈夫自小在歐美長大,對於女性的選擇和過去抱著尊重的態度,目光並沒有國內圈子裡普遍的嚴苛。現在的生活美滿如意,只是偶爾也會想到被她留在那男人老家的女兒,本來一直拖延著遲遲不願面對,但夫家的家族卻要徹底將重心轉移到歐洲。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倒是升起了一頓恐慌。得到丈夫的理解後,她打算將女兒接到身邊來,所以才有了一開始的接洽。孩子的親姑姑是個脾性倔強的,雖然希望女兒能更好的生活,卻次次事無鉅細的盤查,反覆確定她能讓女兒以後真正過得幸福。所以僵持了這麼久,眼看著她姑姑態度鬆動,卻遲遲還是不肯點頭。畢竟有過一次拋棄的前科,她姑姑對她毫無信任可言。兩個大人談事的時候兩個小的便在一起玩。江伽平時也沒什麼玩伴,因為打人,下手也重,周圍的大人都不準孩子跟她玩。江伽多了個小尾巴挺新鮮,開始還乖乖聽大人的話就在屋外的平地玩,一兩次過後就忍不住了,帶著人上山下水玩得滿身汗。小胖子一夥兒每次看到他們都要鬨笑拖油瓶長了跟尾巴,又次次被按地上揍。不過要在大人說完事之前回到家門口,不然被找出來會被罵。江伽那幾個大石榴特地沒有吃,每次阿喻來才開一個。江伽還記得最後那次見面,他們也是跑出去瘋玩很長時間,她還教了他爬樹。趕在大人說完事之前回到家,從米缸裡撈出石榴,乖巧的坐板凳上剝石榴。還是江伽剝,你一粒我一粒,阿喻的手放在她膝蓋上。小小的白言喻看著自己的姐姐,突然臉紅了,他像鼓足勇氣般磕磕絆絆道“姐姐,我可不可以親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