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也算不得放逐,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姑且就當是放逐吧,讓安民去海外,將來我還會讓濟世也去,這只是為了我一個更宏大的構思,因為我想建立一個長治久安,李氏皇朝永遠不滅的帝國。”
“長治久安,永世不滅?”清風震驚地回過頭來,“將軍,這怎麼可能?你即便是再英明神武,也不可能保證後世子孫能永保李氏王朝,縱觀史書,沒有那一個王朝最後不倒下的,這是鐵律,一個王朝存在的時間越長,他所積累的社會矛盾便會越深,越烈,一旦暴發,烈火便會將舊的勢力焚燒殆盡,新的勢力在血與火之中再一次成長,重新完成一個輪迴,沒有認能做到長治久安,永世不倒。”
“所以我想做到,因為我是與眾不同的。”李清微笑著道:“我知道,是有辦法能做到這一點的,只要我能堅持做下去,窮我這一生的力量,將這種政治制度固定下來,讓他深入人心,雲汐,我今年虛歲三十,即便只能活到七十歲,我也有四十年的時間來完成這一件事情,我用了十年時間顛覆了大楚,然後用四十年的時間來完成這一偉業,顛伏大楚輕爾易舉,後世為說我英明神武,但做成了這一件大事,我才會真正的永垂青史。”
“雲汐,你才能卓絕,如果你肯助我,我將事半而功倍。”
“將軍,你想做什麼?削弱皇族勢力,放逐安民,濟世,都是在為這一件事情做準備麼?”清風喃喃地道。
“當然!”李清大聲道:“大楚已經是強弩之末,苟顏殘喘而已,現在他們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我現在唯一想著的事情便是構架一種全新的政治制度才穩固李氏王朝。”
“安民背後有李氏宗族,當然這是霽月的功勞,你這個妹妹呀,算了,不說她了。除了李氏宗族,也還有你,正如你所說,即便你去了,你隱居了,依附於你的這些勢力會投向誰,毫無疑問,他們會投靠霽月,會投靠安民,可是霽月沒有你這份能耐,她控制不住這些人,相反,她會被這些人推著大步向著危險的懸崖走去,所以,我要釜底抽薪,將安民派到海外去。”
“而濟世,同樣也是這種道理,現在濟世看著處於弱勢,但將來一統天下之後,歸附的舊大楚勢力不容小覷,這些百年豪門底蘊深厚,根本不可能連根拔起,而且他們這些豪門大閥一個個都識時務得很,他們投降了,你們歸附了,新的王朝能隨便動他們嗎,那豈不是失信於天下?而有著傾城血脈的濟世毫無疑問便會成為他們的旗幟。”
“所以,無論是以安民為首的新起勢力,還是以濟世為首的舊有勢力,只要安民或者濟世之中的任何一個當朝,便會為這些人所裹協,所推動,而讓李氏王朝一步步走向大楚的老路,或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二百年,三百年,李氏王朝便會如現今的大楚一般,有一個或者多個的張清王清崛起,將其推翻,你所說的歷史鐵律,根基便在於此。”
“將軍,這麼說,您現在已屬意於寶兒的兒子世民了!”清風道:“她無根無絆,現在亦無人看好他,在濟世與安民走後,許多人甚至於會去巴結澤民,而其實你已經選定了接班人,是嗎?”
“將來的事情,現在怎麼說得準?”李清笑道:“只不過從現在看,世民的機會會更大一些。”
“您到底想要設計一個什麼樣的制度?說到現在,我還是有些迷糊?”清風搖頭道。“如果沒有了安民或者濟世,那些人還是會尋找一個新的投資者,世民與澤民不見得便會一直這樣下去,會有極多的誘惑擺在他們面前。”
“如果他們這樣做了,那麼我想海外也會有一片新的地方在等著他們!”李清森然道:“我李清還年輕得很,將來還會有兒子!”
清風震驚地看著李清。半晌,才道:“將軍您到底想做什麼?”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就在做。”
“擴大相權,限制皇權?”清風試探地道。
李清大笑,拍手道:“你果然聰明,正是如此,在我的設想當中,將來的政治制度,是皇權高高在上,是國家的象徵,是國家的領袖,但他沒有實際上的權利,治理控制這個國家的將是內閣。”
“那您怎麼避免相權獨大?相權獨大會造成首尾顛倒,如果將來的首輔想要造反,豈不輕而易舉?”
李清冷冷一笑,“所以現在我在不遺餘力地擴充套件內閣,內閣首輔是最大,但其它的內閣大臣手中各自握有一部分權利,由他們來牽制首輔並且互相牽制,皇帝,將是一個仲裁者,雲汐,我具體的設想是這樣的……”
李清興致勃勃地將清風牽到書案邊,從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