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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紅了眼睛,原本鬆軟的土地已被踩得鐵實,傷者死者流出的鮮血滲進地面,讓黃色的土地變成了紫黑色,殘臂斷肢四處都是,現在已是酷暑,這些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著實讓人聞之慾嘔。

雲梯搭上城牆,一些士兵拼命地拉拽著系在雲梯中央的繩索,以免雲梯被對手推開,而其它計程車兵則立即向上攀爬,這一階段對所有計程車兵來說是最為致命的,因為他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防護能力。

軍寨之上,立時便有一些推杆抵上雲梯,將雲梯向外推去,這是一個角力的過程,不過卻是城上的佔據優勢,在推的過程中,另一些士兵捧起石頭,狠狠地砸下去,不是磺中正在攀爬計程車兵,就是砸中下面的人。最讓人恐怖的則是雲梯恰好搭在滾木之下,此時,定州兵只需放下滾木的繩索,釘滿利刃的滾木順著城牆落下,剃頭一般地將雲梯上計程車兵斬倒,最慘的則是有的被利刃扎透,當滾木再一次升起之時,人卻還掛在上面,哀嚎慘叫之聲幾不類人聲。面對這樣的東西,城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滾木落下的瞬間立時便撲上去,用長長的斬馬刀砍斷滾木之上的繩索,使其不能再升上去進行第二次攻擊。

一名京師大營所屬軍官終於爬上了城牆,站在城牆之上,手執著長長的斬馬刀,第一時間斬斷向他刺來的數杆長槍之後,一刀橫掃四方,逼開身邊的定州軍,他虎吼著跳下牆垛,落在寨牆之上,斬馬刀揮舞,盪開一個大大的圈子,而在他的身後,立時便有十數名京師大營計程車兵跟著爬了上來,圍在了這個軍官的身邊,努力地維持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橋頭堡,衛護著身後的雲梯,以待更多的人爬上來。

“上去了,上去了”歐陽剛強興奮的跳了起來,打了三天了,這是第一次攻上了城牆,轉身看著身邊的周祖浩,“這是某麾下第一猛將牛耿,怎麼樣,還是我們京師大營的兵更勝一籌吧?”得意之形溢於言表。

雙方合作攻打了數日,早前的一些不愉快早已不翼而飛,戰場上的並肩戰鬥是最容易讓兩個男人迸發友誼,歐陽剛強雖然得意,但語氣之中卻更多的帶著一絲調侃,這三天來,秦州兵的勇猛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周祖浩微微一笑,“京師大營官兵自全國精選而出,單兵作戰能力,當然是勇冠三軍的。”雖讓京師大營計程車兵拔了頭籌,但口頭上卻不認輸,你單兵能力是強,但集團作戰,咱卻不輸給你。

歐陽剛強哈哈一笑,已經佔了上風,倒也不以為甚,不必再在口頭上爭輸贏,兩人打了一句嘴巴仗,眼光卻死死地盯著那個剛剛突破的點,突破也許容易,但守住卻更難,如果守不住,一切都是枉然。

城上被突破的這一點,定州軍在城牆之上的陣形突然之間變得極為扁平,兩邊拼命向中間擠壓,而在向前的通道上卻防守變得薄弱起來,這一個變陣,使得攻上去的牛耿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步前進,他這一動,圍在他身邊的,先期爬上來的進攻士兵便也向前攻去,這使得他們離城牆越來越遠。

惡戰之中的當事者還恍無所覺,但在城下觀戰的歐陽剛強和周祖浩都是駭然變色,在兩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轟然一聲,城上形式已是大變,拼命向前擠壓的定州橫刀師士兵們終於成攻地在牛耿的身後合龍,截斷了他的退路,而正從這個點上向上攀爬的進攻者們馬上便遭遇到了滅頂之災。

“撤回來,撤回來”歐陽剛強急得嘶叫起來,被截斷了退路的牛耿便如同失去了水的魚兒,便算他是一條鯊魚,遲早也得給一片片生撕下來,變成一幅骨架,成為定州兵的戰利品。

牛耿三十出頭,是一員經驗極其豐富的將軍,當寨牆之上自己歸路被斷,身邊戰友一個個都倒下去之時,他便及時地察覺了變化。

“回去”他大吼道,一個轉身,手中斬馬刀連劈,轉身重新殺向城牆邊。

定州士兵卻是擋住這位兇猛的殺神,被他一陣狂劈,居然又成功地接近了城牆。

“來時不容易,想走更難”定州兵中忽然響起一聲大喝,一個全身盔甲的將軍一手執盾,一手執刀,從士兵群中躍出,人在空中,已是一刀劈下。

風聲臨頭之際,牛耿身邊的京師大營士兵已全部倒下,剩下了他一個光桿將軍,看到凌空下擊的對手,手中斬馬刀一個急旋,逼開身邊的一支支長槍,長刀橫架,想要擋住對手的凌空一斬。

嚓的一聲輕響,用桐油浸泡過,然後再在外面纏上金屬絲的桑木刀杆立時斷為兩截,手中突然一輕,牛耿不由大驚,對手的戰刀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再一次地直劈而下,身體猛地原地生生扭轉,同時兩手之中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