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個大轉彎,楊猛的心跳突然提速,結果轉過去一個人也沒有,草叢裡也沒閃出幾個劍客。楊猛一陣心悸,我最近是不是動作片看多了?
“哥們兒,有煙麼?”
楊猛和尤其的腳步齊刷刷地停住。
幾乎是同時回頭,同時僵在原地。
身後站了一排爺們兒,各個高大威猛,尤其一米八以上,站在他們面前還得仰視。
過了好一會兒,尤其訥訥回道:“沒煙,我不抽菸。”
最左邊的壯漢突然掏出一個打火機,火苗子直衝尤其的臉,尤其猛地後閃一步,踩到了井蓋,差點兒仰臉合天摔下去。
“我有火沒煙怎麼辦?”
楊猛的臉都嚇白了。
尤其比他強點兒有限,聲音拐了好幾道彎,“要不我去給你買一盒?”
“不用了。”壯漢收起打火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尤其,“乾脆我抽你吧。”
楊猛雙腿打顫,笑容像秋日裡殘敗的一朵野菊花。
“我就算了吧,我就是和他搭伴走的,我倆是同學,今兒趕巧了碰到一起……”
一個壯漢拽起楊猛的衣領子,楊猛瞬間雙腳離地。
“對不住了,小兄弟,我們哥四個是個組合,名叫‘片甲不留’。今兒活該你倒黴,非要和他走在一塊,以後記住了,該你摻和的事你摻和,不該你摻和的事你別湊份子。”
五秒鐘之後,一片殺豬的嚎叫聲在這個安謐的角落響起。
“大哥,您別打臉成麼?”尤其嘶吼,“我過陣子還得去北影面試呢!”
“打臉和操屁股,你自個選一個!”
“那你還是接著打吧。”
回到家,兩人對面而坐,顧海的手敲著桌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白洛因。
“自個說吧,別等我逼你。”
白洛因毫無懼色,“說什麼?”
顧海揚揚下巴,“有什麼說什麼。”
“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顧海幽深的眸子裡竄出幾簇火苗,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了。
“那你就說說這衣服是怎麼來的。”
“咱倆一塊買來的。”
顧海攥起拳頭,骨頭咔咔作響。
“非得逼我動粗是吧?”
白洛因表情變了變,“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我去尤其那住了一晚,把衣服落他那了。”
白洛因這種輕描淡寫的表情,讓顧海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住了一晚?就一晚麼?”
事到如今,白洛因覺得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不止一晚,很多個晚上,記不清了。”
顧海所有的鎮定和從容都是強撐的,已經瀕臨爆發點,可能稍不留神就爆炸了。
“如果尤其沒有說漏嘴,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白洛因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顧海用拳頭鑿了一下桌子,清晰的裂痕從顧海的手邊一直蔓延到白洛因的手邊。白洛因表情驟變,下一秒鐘被顧海赫然提起,狠狠摔在旁邊的地毯上。
“白洛因,我對你太好了吧?”顧海騎在白洛因身上,面色鐵青,情緒嚴重失控,“你他媽是不是要無法無天了?我才走了二十幾天,你就跑到別人床上了,我要是走兩年,你丫是不是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顧海,你說的是人話麼?”白洛因也火了,“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沒那必要!什麼叫跑到別人床上?你以為我是個母貓麼?見個公的就發情!!尤其他是個爺們兒,我也是個爺們兒,兩個爺們兒睡在一起怎麼了?沒認識你之前,我不知道和多少個爺們兒一起睡過,你他媽要一個個追究麼?”
顧海面孔驟黑,聲音粗暴不留情面。
“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和誰睡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了,你和他睡在一起就是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白洛因火上澆油,“你不讓我自個在家睡,你又不讓我和別人一起睡,你告訴我怎麼睡?尤其和孟通天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個鳥大一個鳥小麼?我和鳥小的一被窩就沒事,和鳥大的一被窩就得亂搞是麼?”
顧海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和他一被窩了?”
“是,不僅一個被窩,我還光著睡的,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聽?那天我是喝多了自個過去的,早上醒過來內褲都沒穿,都是你培養出來的好習慣!你不是有自我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