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後來呢?”鄒嬸故意問。
白漢旗塌下肩膀,“後來就離婚了唄……”
“這不完了麼?”鄒嬸氣結,“那你還讓他倆走!”
“話又說回來,假如當初我沒和姜圓離婚,我還能二婚麼?我還能遇到你麼?”
鄒嬸,“……”
白漢旗越發得意,“所以說,凡事都有利弊,關鍵是你什麼時候去衡量他。我這人就信命,我覺得人這一輩子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你到了這個時段就該遇上那麼個人,就該有那麼個劫,你躲也躲不掉……”
鄒嬸嘆了口氣,“可惜了,因子班主任昨天還打電話過來,說因子各科競賽成績都挺好,學校考慮將他列為保送生,還說讓因子趕緊回學校落實這個事。”
“啊?”白漢旗臉色一變,“啥時候的事?你咋沒早點告訴我?”
“我告訴你了,前兒晚上和你說的,你還嗯了呢。”
白漢旗一拍腦門,“完了,我那會兒肯定睡著了。”
鄒嬸試探性地問:“你後悔了?”
“……怎麼可能?”白漢旗尷尬地笑笑,繼續維護他那副哲人父親的英明形象,“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哪能說改就改!”
鄒嬸點點頭,“那咱回去吧。”
白漢旗轉身往回走,憋了一陣沒憋住,忍不住打聽了一句,“那老師有沒有說是保送到哪個學校啊?”
鄒嬸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好像是清華吧,反正不是清華就是北大。”
白漢旗一個急轉身,笨拙的雙腿狂奔了幾大步,大聲疾呼:“兒子啊,我的狀元兒子啊……”
鄒嬸緊跑兩步把白漢旗拽住了,氣急敗壞地說:“這會兒還追什麼啊?早就沒影了!”
白漢旗一副懊惱的表情。
鄒嬸嘆了口氣,拽了白漢旗一把,“行了,認命吧,這也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你追不上了。”
白漢旗咬牙切齒,“老天爺真不是東西!”
倆人分別駕駛一輛車行駛在路上,沒有逃跑中的狼狽和遠離親人的恐懼,一切都是新鮮和多彩的。也許是前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承受了過多的壓力,突然發現活著就是美好的。與其把自己圈在一個牢籠裡害人害己,還不如逃出來享受著自由奔放的快樂。
在倆人的腦海裡,這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