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介。”‘
“她現在人還在那裡嗎?”趙赫修不自覺的按壓著手中的自動筆,一下又一下的卡卡聲就像他此刻凌亂的心情。
“目前還在,不過似乎快談好了。”保鑣就站在店門外,透過窗望進去。
“打電話給那中介公司,請他們想辦法留住她,我馬上過去。”交代之後,他便迅速離開辦公室。
來到樓下,他自行開車前往。
車速就跟他亂糟糟的心情一樣忽快忽慢,如果問他為何在短短几天內變成這樣,他當真說不出原因。
被她說穿了心思讓他感到害梢,所以他計劃疏遠她,努力想表現出她在他心底一點也不重要。
但是當他真的這麼做之後,心情卻出奇惡劣,沒有該有的輕鬆與愉快,浮上心頭的是意想不到的浮躁。
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影響著他,讓他揮之不去也忘不掉。,
只不過在他的觀念裡,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無情、自私又狠毒,但是她不是他那個毫無責任感的母親,可以丟下未滿週歲的他走上絕路;她也不是他那個自私自利、虛榮無情的大媽兼養母何麗麗,只知道剝奪他的一切,為的就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說到底,呂佩亭僅是一般女子,卻每每做出讓他心亂如麻的事、說出讓他震愕的言辭,即便怕他卻又勇敢的批評他,每句話都像利箭般精準無誤的正中他心底,讓他既生氣又驚訝。
趕到中介公司,趙赫修立刻下了車,當他走近玻璃窗看見的就是呂佩亭推辭著中介公司女職員送上的咖啡。
“我不知道你們主任要對我說什麼,可是我已經等了這麼久,該離開了。”
“我們主任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你留下,他要親自見見你。”女職員盡所能的挽留。
剛才她接到一通來自“伯爵”的電話,要她一定得留住這位小姐,伯爵的趙總裁等會兒會來接她。
趙赫修耶!以往都只能在電視或報章雜誌上看見他的俊容與酷樣,現在可以親眼看到他,她怎能錯過?
“要不請他回來打電話給我,我們可以另約時間再聊。”她真的在這裡乾坐太久了。
“這……”就在女職員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人走了進來,而那人不就是趙赫修嗎?
果真近距離欣賞不就是不一樣,那眼神如炬、鼻粱挺立、就連那兩片薄唇也迷人至極,尤其是那剛毅有型的下巴更是性格!
發現女職員突然不說話,呂佩亭好奇地轉身一看,當看見趙赫修的瞬間,她隨即震住,眼神也變得茫然了……
天,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才一天不見他,她就產生幻覺了?
當昨晚決定除了還錢以外就不再去見他時,她已經大哭了一場,那時候她才領悟到一件事——每每在她無助時他總會出現,漸漸地他已在她的心口嵌下一個烙印,儘管他並沒有表達任何情感,但是她依然控制不住的對他產生了依賴、再由依賴產生了愛戀、由愛戀產生傷痛。
如今,她終於嚐到什麼是情傷的滋味。
“走。”他二話不說的箝住她的手往外走。
“你……真的是你?”她很訝異地望著他。
“不是我還會是誰?”趙赫修冷冷地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非見你不可。”
“為什麼?”她皺起眉,“難道你又要把我送去哪裡替你應酬?”
他頓住腳步,眸光沉斂地掩下,“那天的事就當是我做錯了,你就不能忘記嗎?”
“我也不想提,可惜你根本無心向我道歉。”呂佩亭鼓著腮幫子,“只要你道歉,我就不再提,也可以原諒你。”
“呵!你這個女人就只知道得寸進尺?”他冷冽的眯起深黝的眸子,“要我道歉,不可能。”
“你!”她咬咬唇,甩開他的手,“既然如此,你還來幹嘛?”
“阻止你賣房子。”他直接說出用意。
“你很厲害,知道我要賣房子,還知道我人在這裡,但是我現在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她繼續往前走。
“你想過把房子賣了,你和你父親要住哪兒嗎?”
“我……我可以暫住在堂哥那裡,再慢慢找房子。”
“你堂哥?哦……那個呂奐青,據我所知,他向來不務正業,更沒有那麼大的房子空出房間讓你們住,你別太天真了!”
趙赫修的這番話讓她想起了現實面。沒錯,堂哥成天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