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蟲鼠蟻總是離瀚墨有那麼方圓五丈的距離,瀚墨看了看四周,然後慢慢地走向那個佈置奇特的湖中心的涼亭。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然後烤著柱子,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月穿過片片雲兒,風掠過湖面泛起微微漣漪。照射在湖面上的月光隨之盪漾,輕輕地閃耀。
皇帝來到御花園看到的是:湖面的月光反射到瀚墨的青衣之上,夜風輕輕地撫起青衣,瀚墨淡淡地看著湖面的神情悠遠而寧靜。
“終於來了?”瀚墨沒有回頭繼續看著那泛著月光的湖面。
“你知道我回來?”皇帝恢復沉靜的神色問道。
“我在你周圍安排了那麼多眼線監視你怎麼不知道?”瀚墨回過身,靜靜地看著皇帝。
“什麼?!”雖然這並非第一次,皇帝還是吃了一驚。在皇宮之中,守衛深嚴的地盤居然還能被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眼前這個人要是想要自己的命那不就是易如反掌?!
“放心,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瀚墨見皇帝的表情好像調色盤那樣變換,嘲諷地說道。
聽到瀚墨的話,皇帝將信將疑。
“你要信不信,我可沒有那樣的閒功夫。”瀚墨擺出一個君子站姿,面迎湖面,“好了,沒營養的話就別說了,講回正題吧。”
皇帝想了想,覺得瀚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瀚墨要自己的小命恐怕早就要了,何必留到現在呢?“朕答應你放了繁華也放過忘塵樓,但是你必須”
皇帝還沒有講完,瀚墨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要辦的事我當然答應,畢竟你我的敵人都是同一人。”
“同一人?敵人?”這下皇帝就迷糊了。
“你還記得墨清吧?”瀚墨一提到墨清,目光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記得,他是一個難得的治國之才。”皇帝對墨清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我是不會讓那個害死我弟弟的人有好日子過的!”瀚墨桃花眼一眯,說出的話如同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颳得人生痛。
皇帝抖了抖袖子,有意無意地弄了弄額頭上的劉海,看是這個弄劉海的動作,其實是為了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嘖嘖,那個倒黴鬼得罪了這個比閻羅王還要恐怖的人物啊?
“那你要怎麼做?”皇帝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照料好你的國事就好了。還有,少做一些,你身子不像看起開那麼強壯。”最後一句,瀚墨故意讓皇帝難堪的。而皇帝也因為這句話整個如同下了開水的大閘蟹——通紅通紅。
“對了,那個賭還要繼續嗎?”瀚墨含笑回頭問道。
“不要了!”皇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為了這個賭約,自己已經兩天沒吃飯,沒睡覺,沒洗澡了,渾身的跳蚤螞蟻,加上白天只要一出門就遇到的“槍林彈雨”,又渴又餓又累,要是再下去恐怕要去品嚐一些孟婆湯了。
“嗯。”瀚墨點點頭,同時,圍在外面的動物紛紛離去,回到他們該回的地方。
皇宮之內是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這兩天之所以那麼多,全都是因為瀚墨的命令。方圓十里的動物都跑來了,不多才怪。
皇帝看著周圍的動物迅速地退得乾乾淨淨,不由再次砸下了下巴。
“你有麻煩了哦。”瀚墨說著,躲到一根柱子之後。
話音一下,御花園跳出六七個黑衣人。那七個黑衣人一見到皇帝就是一陣猛砍。皇帝雖然從小錦衣玉食,但是也不是那種養著的家豬。後退躲過了一砍,抬腳就將一個黑衣人踹翻,右手一撐一拍,就將敵人的大刀搶了過來。
瀚墨本是躲在柱子之後的,卻慢慢地走了出來,看戲般看著面前上演驚心動魄的全武行肉搏大戰。
皇帝見到瀚墨那麼輕鬆,怒火哄地燒起,“你還不來幫手?!”
黑衣人聽到皇帝喊出的不是救駕而是
“我又不會武功,刀劍無眼耶,我可躲不過。”瀚墨雙手架在胸前一副“我就是不去”的架勢。
“你!”皇帝一腳將一個黑衣人踢翻,然後往瀚墨那邊衝過去。
“誒!你、你別過來啊,你一過來他們也過來啦!”瀚墨晃著手叫道,而且邊叫邊跑。
於是,御花園裡的湖中心那個涼亭裡出現那個詭異滑稽可笑的一幕:
一抹青衣像無頭蒼蠅般亂轉,一邊躲著人還要躲著刀,幸好瀚墨穿的是稀罕的青蠶絲做的衣服,不然身上何止幾道傷了。皇帝身手敏捷,雖然還是掛了那麼一點小彩,但還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