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迅速地瀰漫在空氣中。
夾谷恆昭看到那瘋狂生長的植物居然那樣急奪走了為他拼搏江山的手下,心裡不害怕是假的。真不明白,這次見到的瀚墨與前一次想將的瀚墨有著巨大的差異。
瀚墨眯起眼,靜靜地看著慢慢被植物吞噬的人群。
聽說戰場的花兒之所以是世界上開得最好看,那是因為戰士們的血肉都做了花肥。不知道這裡開出來的花能不能與戰場上的花好看呢?
只是一刻鐘,夾谷恆昭的人馬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那些死去的下屬連哀叫聲都沒有,直接做了花肥。
就在夾谷恆昭絕望的時候,天空突然冒出一個悅耳的聲音,同時,植物好像收到什麼命令,都停止了生長。
“我說玄堯,你也不要太血腥了。”
瀚墨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無奈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有像你那樣跟哥哥講話的嗎?!”瀚墨的腦瓜馬上熬了一個暴慄。
瀚墨捂著頭,怒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玄筱。
和瀚墨一樣的衣衫,不過看那布料,比瀚墨好多了。墨色長髮高高豎起於腦後,精緻的五官如瀚墨一致——又是一個妖孽!
“哼!要不是你,我會過得那麼慘?!”
“呵呵,”玄筱呵呵地笑了一會兒,“要不是你不知輕重調戲了人家,人家怎麼會看上你而且還揚言非卿不娶?”玄筱好像想起什麼笑話忍不住笑起來。
“哼!那傢伙,要不是他我的那盆墨蘭怎麼會那樣?”說起這個就氣!
“可是他你可不能殺哦。”玄筱修長的手指指著下面的夾谷恆昭說道。
“我早就知道他是他的東西。雖然我現在比他強,但是我還是有分寸的。放心好了,我還想過安穩的日子。”瀚墨擺著手說道。
“你”玄筱突然湊到瀚墨面前,幾乎是鼻樑貼鼻子的距離,“不會是有什麼心上人了吧?”
“呃?”瀚墨愣住,心上人?腦海中閃過沈尣書的影子。
“好了,你這一輩子與他在一起我沒意見,但是你房間那一盆墨蘭”玄筱移開,捏著下巴幸災樂禍地看著瀚墨。
“我那盆墨蘭怎麼樣了?”想起那盆墨蘭,瀚墨還真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放心好了,他活得很好,不過就是有點怪。”
“怪?”
“嗯。你跑出去溜達之後,那盆墨蘭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玄筱煞有其事地回想。
“嗯?什麼東西?”瀚墨呆呆地問道。
“什麼東西也說不上,不過感覺上就是少了一些東西。”玄筱架起雙手說道。
“好了,管他什麼東西,只要他好好地活著就好。對了,這個人,你給我好好招待!”瀚墨當然不會忘了下面那個夾谷恆昭。
“這個包在哥哥身上,不過你回去記得給我好處哦。”玄筱討好地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的!”瀚墨邪惡一笑。
看到瀚墨那一笑,玄筱有不詳的預感。
“你承諾的時候用不著那麼咬牙切齒吧?”背脊都發涼了。
“好了,你先將他帶回去給他。我呢,還要好好玩玩。”瀚墨慢慢地爬上小鷹的背上。
“哎!你還玩啊?!”玄筱慘叫,“你桌上的政務已經擺成了一座小山了。”
“放心,會解決的。”瀚墨嘿嘿一笑,“我待會就寫信給長老們,你就是新的主子。看,我將我的地位都給了你,這個好處夠大吧?”
“哈!玄堯啊,你怎麼那樣對我?!”玄筱悲呼。
“我怎麼對你了?”瀚墨威風凌凌地坐在小鷹背上,挑著秀眉,邪邪地笑看著玄筱。
玄筱暗中打了個冷顫,但是還是反駁,畢竟那關係到自己以後的逍遙生活啊!
“你怎麼能將重擔丟給哥哥就跑去玩了?”玄筱哭喪似的臉看著瀚墨。
瀚墨低頭一笑,抬頭時卻是一片冰冷,如同刀子的冷氣颳得人臉頰生痛,“怎麼?你這個做哥哥的當年也不是將擔子丟給我自己逍遙去了嗎?現在我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玄筱嘴巴吧咋吧咋幾下,沒有說下去。
說的也是,要不是自己當年耍計玄堯也不會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呢,好好處理一下吧。”說著瀟灑而去。正如詩人徐志摩所言: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玄筱看著瀚墨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收拾爛攤子。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