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狗王立即有些侷促起來,起先他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滿是不齒和不屑。
經歷了古墓的事,他此時就對蘇筠的神秘來歷有些敬畏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蘇筠,按照江湖上的說法,他既然在墓裡許下了誓言,那蘇筠就是他的主子。
他尊稱姑娘,小姐,主子,隨便選,只看蘇筠喜歡怎麼稱呼。
可是他心裡有有些不甘心,想他狗王在湘西盜墓業也算是個人物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在一個小姑娘手底下聽命。
“主子”。狗王聲音模糊嗡然不甘心。
蘇筠聽到這兩個在現代叫起來有些滑稽跳戲感覺的字眼,心裡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似乎她很久以前就是這樣被別人稱呼著的。
“叫我蘇筠就好”。
“蘇小姐”。狗王折中了一下喊道。
蘇筠點點頭,看了看狗王的臉,本來這個人是必死的,用相術上的話是。
眼珠含赤紗縷血絲,不得善終,眼露兇光,如蛇毒性,昏眸白露,奸人惡死。
此時她化了他的死劫,狗王眼中的兇光血絲因為經歷了那驚恐的逃命,昏白的眼珠倒是平和了不少,少了凶氣,只是頭上的黑氣仍然若隱若現。
這狗王刨了太多墓,這是傷了陰德了,早晚還會有大禍。
這便是隻能化劫而不可改命了。
為人改命換福,這是風水相師的大忌,凡事只能順勢,而不可強為。
蘇筠戴著薄薄透明緊貼手指的無菌手套,搓了搓指尖,暗自沉思。
這手套也是來時她在藥店裡買的,那時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要買,她似乎有些預見未來的能力,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觸發。
她救下狗王后,覺得身體裡的生氣似乎增強了些,這難道就是墓裡的那道殘魂口中的善業助人?
可是凡人的因緣皆出自迴圈因果,她若是救下狗王,那些罪孽便與她有份關係,按道理,因著這份孽障,她此時應該身體更虛弱才對。
蘇筠想不清這前後矛盾的頭緒裡的邏輯在哪裡,她決定要替狗王改命,來做次試驗,也許能找到救自己的方法。
狗王對自己明顯就是心不服,氣不願,她須要這人承她的情才行。
兩次救命之情,一次改天續命之情,狗王還不甘心為她賣命?
“我雖救了你,你仍然未脫兇險,尚有劫難”。
蘇筠表情淡淡的說道,只是她這幅面相,不管說什麼都讓人覺得像悲天憫世的無暇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