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這工作肯定得丟。
蘇笛搖頭。
“之前我的確是這麼計劃著的,坦白說,我以前的時候,偶爾我都覺得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為了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男人各種沒有臉皮的勾搭,現在我才知道,這個社會沒有誰玩不過誰,專看你有沒有下限了。
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可是我覺得我的確是受那個陳秀姑的影響了。
就像那碗藥,我前天晚上跟你從池塘邊回來的時候,就像是鬼使神差的走到牆角拿起我媽秋裡噴剩下的農藥倒在了碗裡。”
蘇笛似乎是開啟了心扉,對蘇筠直言道:“之前的時候,我跟你交好,也多是看在你的身份上。
在池塘邊聽你說話時,我還在心底對你不屑過。
現在想想,真的是各人自有各人的命。
有些人是羨慕不來嫉妒不來。
就如同這個社會一樣,不平的事很多,可是你能做到的也只是適應。”
蘇笛的話,蘇筠也沒有多少感慨,至於她自己對愛情的觀點,蘇笛是嘲笑還是羨慕亦或者是欣賞。
蘇筠也並不關心。
只是問她:“那你是打算自己帶著孩子以後獨自生活了?”
聽蘇笛的口氣似乎是也不去找那個男人報仇了。
“是,我也想好了,有個孩子也是有個希望,以後也不去做那些無望的夢,不過是多吃點苦,帶大孩子。
怎麼樣都是一輩子。”
蘇笛撫了撫自己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
蘇筠看到她現在的眼神似乎散發著一種極其柔和的光。
也跟著她摸了下她的肚子。
“那樣的男人也算不得什麼夢。
你既然這樣打算好了,那就踏實往前走。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蘇筠和二嬸說了句,她沒幫上什麼忙,又勸了二嬸一句:“蘇笛既然有這信心,你就讓她這麼做吧”。
二嬸都急得眼眶冒淚:“這孩子,這傻孩子!”
“我怎麼生了個這麼傻的孩子,那野種留下來能幹嘛!
是能吃還是能穿,就是能用能掙錢,也得個二十年,蘇笛這一輩子都耽誤下去了!
以後誰會娶她這麼一個帶著孩子的未婚媽媽!
不行,我得去找蘇築,綁也得把她綁醫院去!”
二嬸急急忙忙去找蘇築,蘇筠也去了堂屋裡。
也顧不得還有唐亦東在,二嬸急扯著蘇築去:“你妹子真是腦子傻掉了。
你給我去把她綁起來送醫院去,不把那個野種給打掉,我怎麼也咽不下氣。
還有那個姓方的野男人,你給我找人,咱們家就是賣傢俱賣東西,我也得找人砸斷他的手腳。”
二嬸急扯,蘇築推不掉,最後發了火:“媽!你想再逼妹妹喝一次藥嗎!”
二嬸這次真是急得大哭起來,坐在椅子上:“可是你妹子怎麼辦,這是毀了,毀了啊!”
“有什麼過不去的,不就是多養個人,蘇笛能這麼做,我還替她高興。
她還是我以前那個有自己主見的妹子。
至於那個姓方的,他別想好過”。
蘇築咬牙切齒的道。
蘇筠上前想說什麼話,唐亦東把她拉走了。
出了瑞德廳屋。
蘇筠拉住了在前面走的他:“我看得出來,蘇笛雖然沒說,可是她是因為做了媽媽,所以才不願意去打掉孩子。”
“還有,蘇築,我怕他會聽二嬸的話,找人去報復,那個叫方浩的這麼無恥,肯定很陰險。
不計劃好的話,肯定會吃虧的。”
唐亦東看了看她:“你想幫他們?”
蘇筠看他眼中有淡漠的顏色。
不確定的問他:“你不喜歡?”
總覺得唐亦東似乎變得越來越冷漠了,似乎是對周圍所有的事情都不關心。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熱血,有信仰。
雖然他的信仰是這個國家,是那些蘇筠不太瞭解的事情。
唐亦東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只是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你想幫他們,等著他們來求你”。
唐亦東低頭搓了下指尖,眼中的淡漠之色愈來愈濃。
“雖然他們也拿不出來什麼相應的報酬。”
接著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難得的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