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這邊打著點滴,呼吸仍舊有些沉重,卻還算是平穩,習少傾把許思遠安置在陪護的*上,哄著睡著了。
坐到許曼的*邊,拉著她的右手,放在頰邊輕輕的磨蹭,目光卻落在她的臉上,不曾移開半分。
其實也不難猜到,許曼會突然發燒,和白天的時候他強拉她出門有著直接的關係,那個時候她就忍不住的說她冷,只是他正在氣頭上,也大意了,沒想到……
“對不起……”
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掌心,看著她的睡顏,習少傾的心仍舊是痛的。
“曼曼,你知不知道,你的心真的很狠。”
“曼曼,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在等你回來。”
“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可是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這麼膽小,為什麼不能不顧一切的跟我在一起?”
“曼曼,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習少傾一遍又一遍的對沉睡中的許曼說著情話,從來冰冷堅硬的一個男人,只有在這樣的夜晚,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才肯卸下所有的防備,展現別人所不知的柔軟。
兩瓶點滴打完,習少傾去服務檯拿了酒精和棉花,按著醫生說的,幫她物理降溫。
習少傾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這是第一次,動作顯得笨拙得很,卻十分認真。
許曼本來就是瘦,這病號服穿在身上顯得寬大得很,擼起一截袖子,拿著蘸了酒精的棉花球在上面輕輕的擦了一遍。然後是另外一隻手。
只是,醫生也有交待,降溫最快的地方是在腋下和手心,手心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腋下……
從前兩個人的談戀愛的時候自然也是做到了最後一步,只這麼多年了,就算是重新再相遇,也是舉止有度,更別提吃點豆腐什麼的了。
這麼多年來,習少傾心裡只裝著許曼一個人,就算是她消失的這幾年,他也一直身心乾淨的等著她回來,可是現在,雖然說脫衣服什麼的是為了幫她退燒,可光是想想,都足以讓他心潮湧動血液沸騰的了。
習少傾深吸了一口氣,顫著手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扣子。
然後,呼吸突然就變的急促起來。
雖說現在是個吃豆腐的大好時機,可習少傾也還沒*到這種地步,為了壓制自己的火氣,習少傾只能加快手上的動作,扔到棉球,又快速的幫她把釦子扣好。
習少傾轉過身,單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那強烈的心跳。
明明渴望,卻又什麼都不能做。
習少傾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慫蛋,被一個女人這樣拖著走,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忍著。
他所有的霸道在她的面前什麼都不是,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以把她關起來,關在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永遠都不讓她離開,永遠都屬於他一個人,哪怕她恨,他也不在乎了。
可終究,他還是在乎的,這樣的手段終究還是不捨得用在她的身上,他要的是她的愛,不是恨,他想要兩個人回到從前那樣快樂的日子。
他這輩子最沒有辦法承受的,可能就是她的‘不愛’吧?
習少傾*未閤眼,又反覆給她做了幾次物理降溫,中間量過一次體溫,比之前降下來一些,他也是安心了許多。
只是早上五點的時候,似乎又有些反覆,臉色紅的不行,可是嘴唇卻乾的發白,習少傾這才暗罵自己大疏忽,她燒成這樣,他卻忘了喂她喝水。
拿著棉籤蘸了水,先幫她潤了潤嘴唇,然後才半抬起她,喂她喝水。
只是這個時候,許曼的意識還是不清醒的,就算是渴的不行,嗓子乾的快要冒煙了,她也不知道要張嘴喝水的。
習少傾也是沒有辦法,自己含了一口,然後低頭下去渡給她。
只是,這兩片嘴唇一捱上,就像是粘了膠水一樣,怎麼也分不開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習少傾才終於又吻到了她,雖然她此時意識並不清醒,可是能夠再嚐到這其中的甘甜,對習少傾來說,也足夠了。
雖然這個方式有點那什麼,但好歹是把水給喂進去了,許曼的呼吸也沒有之前的重了。
六點的時候,醫生又過來一次,看了看情況,又吩咐著再一瓶,然後再看情況。
許曼悠悠轉醒,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暈的,首先看到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後還在滴著藥瓶,這才把目光轉落到自己的手